「荒謬人命關天,更何況是宗室成員,豈容借此事考察人才」不等尚書令說完,便立馬有敵對黨派群起而攻之。
一時間朝堂上爭辯了起來。
「啪」
靜鞭響起,朝堂上再次恢復秩序。
「便由云學知負責此案,七日內查不出真兇,斬首示眾」
皇帝蓋棺定論。
退朝后,長孫待一眾朱紫權貴先行退出金鑾殿,才緊跟其后退了出來。
「劉新彥,你今天上朝在想什么呢竟敢盯著皇帝發呆,不要命了」剛才出聲提醒「長孫」之人,在一旁悄聲呵斥道。
敢在朝會上出聲提醒,現在又直呼劉新彥名字,證明此人與劉新彥關系莫逆。
此人正是同為吏部員外郎的李東。
李東見劉新彥低頭不語,接著說道「怎么,昨天又把精力都花在小娘子身上了不是我說你,咱們一個月也就今天這朔日以及望日兩天參加朝會,你還這般表現,真是拿仕途開玩笑呢」
長孫見李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明白此人其實是替自己著想,所以也未與他爭辯。
李東顯然是個話多之人,沒一會兒又開始在長孫耳邊說道「這每次朝會雖然冗長沉悶,但看著各黨派明爭暗斗也是一大趣事。」
李東聲音壓得更低,生怕被前面的一眾權貴們聽到。
李東的話倒是引起了長孫交談的興趣,開口問道「說起來,今天的朝會似有蹊蹺」
不
等長孫說完,李東便一臉新奇的看著長孫說道「連我們感官遲鈍的劉員外郎都看出來了,那就已經不能算是蹊蹺了,可以稱得上是擺在明面上的不正常了。」
「劉新彥」不理會李東的冷嘲熱諷,在心底里對于朝堂之上的這些勾心斗角嗤之以鼻,但體內有個長孫對于這些卻是充滿了好奇。
「既然你感覺蹊蹺,不妨說說你看出了什么」李東似有考校的看著長孫。
長孫按捺住來自劉新彥心底的不悅,思考著說道「宗親被害,大理寺用了三天,竟然當堂回復毫無進展。淮王提出三司會審,合情合理,卻被大理寺協同刑部駁了回去,御史臺雖然沒有表態,但長眼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并不想插手此事。」
李東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看著劉新彥,倒不是他的這番分析有多么驚人,只不過是按照劉新彥以往的性子是不會把時間和精力放在這些「沒意義的事情」上的。
長孫沒有理會李東的變化,接著說道「而最奇怪的是陛下的態度。雖然在大理寺回復案件毫無進展時,陛下震怒,但那種感覺不像是真的怒了,反倒像是做給眾人看的。還有,最荒唐的是,陛下駁了三司會審也就罷了,竟然真的接受了王尚書的舉薦。」
長孫分析到這里時,旁邊的李東已經冷汗直流,這些話哪里是能在這說的啊。
李東一面小心的四處打量,害怕有人聽到了這番言論,一面拉著長孫的袖子示意他別說了。
偏偏此時的長孫又變成了那個遲鈍的劉新彥,絲毫未接收到李東的信號,仍舊自顧自的說著。
「還有,雖然王尚書說是舉薦,但那種感覺就像是要捧殺云學知,畢竟云學知雖是狀元,嗯,他的文章我也有印象,不論是經文還是策論都是上等,想必也是頭腦敏捷、邏輯清晰之人。但這破案他一狀元哪里能比得上大理寺那些經驗老到之輩,這不就是把人往火坑里推么還有,尚書令大人這般多謀善斷之人,竟也」
李東最后沒辦法只能捂住長孫嘴巴,低聲說道「你可別還有了,再說咱兩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得。」
長孫一把拍掉李東的手,但也識相的沒有再開口,同時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一眾朱紫權貴,并沒有人關注二人。
李東松了口氣,在長孫耳邊悄聲說道「這些說不得算了,咱們叫上周密找個地方喝一杯,到地方了再聊」
說到最后,李東的聲音微不可聞。,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