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反倒是李東,雖然也只是員外郎,但平日里對劉新彥照顧不少,只是現在的情況確實已經不是李東能夠解決的了。
周密提起酒杯,「新彥,我」
周密剛想說些什么,卻被劉新彥打斷。
只見劉新彥按住周密舉起的酒杯,然后主動提了一杯,開口道「我有話想對你二人說。」
「我們兄弟三人當年共同科考,立志高中榜首,魚躍龍門。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當年的書生意氣如今還剩幾何」
二人聞言心中有些慚愧,周密在三人中自認成熟穩重,心思縝密,而李東則是鬼機靈最多,只有劉新彥最像讀書人,雖自恃清高,但也不乏傲骨嶙嶙。
這么多年官場的磨礪,早就改變了二人之前的模樣,也只有劉新彥還是那個敢高呼「雖千萬人吾獨往矣」的高傲書生。
或許正是這個原因,才令二人這么多年了始終愿意來這小院與劉新彥小聚,因為他身上還有自己曾經的影子。
劉新彥說此話并沒有要嘲諷二人的意思,眼神真摯的看著兩位多年的摯友說道「這兩日我讀書問心,漸漸明悟了一些道理。以往我總認為「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乃是讀書人的畢生夙愿,這幾日我叩問自心才想明白,我飽讀圣賢書,為的是「為天地立心,為民生立命」,入朝為官也不過是為了完成這一大道。哪怕今日我即將脫下這一身官服,但仍舊有千條萬條路供我完成這一夙愿」
劉新彥這一番話竟令酒意朦朧的二人如夢方醒。
「我們兄弟三人皆是大道同行人,不過道路不同罷了,賢弟在這里叩謝二位哥哥多年的照顧,同時也想囑咐一句,今后各奔東西各自保重。」
「最后,我想多囑咐一句,千萬不要在朝中為我辯解。」
說完后,劉新彥一飲而盡,二人張張嘴想說什么,但卻說不出口,最后也只能用酒澆滅懷中滿腔憤慨。
劉新彥笑了笑,打趣道「你們二人這副表情怎么比我這即將致仕的還難看。」
二人苦笑一聲,搖搖頭只顧喝酒。
劉新彥見狀,把酒壺摟住,說道「就這么多酒,照你兩這樣喝,我還沒醉呢,你兩就躺下了,誰陪我說話。」
二人這才停下手里的動作。
「說說,這兩天朝廷里有什么有趣的事。」
李東放下筷子,吐槽道「剛不是說要致仕,現在又再關心朝廷。」
劉新彥沒好氣的說道「入朝為官這么多年,怎么也要善始善終。沒到脫下官服那一天我就還是朝廷命官并且,跟你兩喝酒除了聊朝廷的事,還能聊點什么」
周密出言打斷二人無用的斗嘴,開口道「這兩天朝廷上確實發生了不少事。其中大家議論最多的就是前段時間咱們討論的淮王庶子唐懷安被害案。」
聽到這,劉新彥手不自覺的一顫,正是體內的長孫忽然蘇醒。
李東也來了興趣,他對于這些朝廷的事最是上心,但這段時間因為龍輦改造的原因,沒有花時間去打聽。
「昨天這個案子有了結果。」
李東立馬搶著說道「有結果了是那個狀元、叫什么來著對,云學知,破案了」
周密翻李東一眼,自己本就要說,他還非要打斷。
「陛下給云學知設了七天期限,昨天就是最后期限,朝廷上云學知將自己對案件的審理過程向陛下做了陳述。陛下大怒,將云學知關押刑部,聽候發落。」
劉新彥一愣,云學知被關押了
「怎么回事案子沒破」
周密喝了一口酒,潤了潤嗓子,似乎這其中有一個很長的
過程。
「昨日朝會上,云學知被宣召,這個云學知一表人才,器宇不凡,初次面見圣上竟沒有絲毫膽怯。」
周密簡單的形容了一下云學知的容貌氣質,一旁的李東有些不耐煩,開口道「說這些作甚,誰關心他的長相,又不是黃花大姑娘。」
誰知周密竟然面色奇怪的說道「他長得還真是比大姑娘還俊美」
劉新彥和李東眼神奇怪的看向周密,有意無意的與他拉開了點距離。
「沒想到周密你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