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真是命大!」
陳天看到熟悉的面孔,松了口氣,苦笑著搖搖頭,但僅僅是這一個動作便又牽扯到了左肩的傷口,疼得其倒吸一口氣。
李東見狀趕忙按住想要起身的陳天,自己則坐到他的床旁。
「你啊你,該讓我怎么說……是太久沒回開成區了?連開成區的規矩都忘了?誰敢半夜在開成區
游蕩,你倒好還跑去查案去了!」
李東的一句話讓陳天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本想開口說點什么,最后又生生忍住。
李東見其欲言又止的模樣,支走身邊人,而后悄聲問道:「怎么?昨夜有什么發現?」
只是,此時的陳天就像是變成了啞巴一般,無論李東如何追問都不愿再開口。
陳天如此表現頓時將李東氣得不輕。
「你現在就和周密那黑炭頭一個樣,又臭又硬!」
陳天不為所動,此時的他打定主意,在大理寺的增援來之前絕不開口說半個字。
李東見自己毫無辦法,只能摔門而去。
等李東走后,房間內便只剩陳天一人,只是陳天的表情并沒有更輕松,反而多了幾分復雜。
這份復雜在李東提到昨晚時,在陳天的臉上同樣出現過,只是一閃而逝。
陳天不愿意與李東開口說并不是因為他完全不信任李東,而是二人現在立場不同,盡管他知道李東在內心始終將周密和自己當作朋友,但身處不同陣營令陳天不得不做事小心謹慎。
而因為有李東在,陳天也才得以在縣衙內安靜養傷無人打擾。
直到臨近傍晚,陳天的房間再次被推開。
陳天眼神警惕地望向房門,見來者是李東才慢慢放下戒備。
馬車內,武清和平川對視一眼,看向對面的長孫,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你要帶我們去哪?」
武清開口問道。
只是不等長孫開口回答,平川便接話道:「早在師門的時候,師兄師姐們就對我說過,出來行走江湖一定要留個心眼,外面世界的人心最復雜……」
武清一副深表贊同的表情,接著說道:「對,現在我們倆的身份都已經被他知曉,但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究竟是誰,到底是無名符師?還是旺財什么的……」
「你是想殺我們滅口?」
武清說到最后聲音都變得尖銳了幾分。
只是,這次依舊沒有等到長孫開口解釋,平川便插嘴道:「不,雖然他貌似還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我們如今知道的這些還不至于讓他對我們痛下殺手。」
「我認為他是和大理寺達成了某種合作,如今帶我們出逃就是想要伙同大理寺將選手被殺栽贓到我們身上!」
武清認同了這種可能性,眼神中的警惕又增強了幾分。
長孫聽著兩人天馬行空的聯想,一陣頭大。
你們要是真的這么機靈,那在折桂客棧的時候你們怎么就不假思索地闖入案發現場,害得現在自己深陷其中難以脫身?
長孫見二人終于留了氣口,趕忙開口道:「你倆聽我狡辯……」
「不,是解釋!」
長孫這一口誤更加深了二人的戒備。
長孫無奈搖頭,開口道:「首先,這馬車是你們非要上的,我可沒有勸你們上車。」
二人面面相覷,想起來好像確實是自己要求跟來的。
「我們……那不是怕你畏罪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