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四”感到膽寒,不僅僅是因為臨風草菅人命的行為,更是因為他那句句戳人心窩的話語。
那些話就像是他手中的逗狗棒,目的就是激起狗的兇性,這才能令他感到興奮。
這是何等的變態……
狗剩在一旁瘋狂地咳嗽,盡管他眼神中依然裝滿了對臨風的仇恨,但此刻身體卻不允許他再次發動攻擊。
“呂四”攔在狗剩身前,一面阻止狗剩,一面向臨風磕頭求饒。
“世子殿下,求您看在狗剩這些年為您鞍前馬后的份上,饒過他吧……”
臨風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右手一揮,一巴掌扇在“呂四”臉上,像趕蒼蠅一般將其趕到一旁。
“聒噪,擾本世子興致。”
臨風還要慢慢折磨狗剩,“呂四”所謂的功勞苦勞遠遠抵不上他此刻剛被挑起的興致。
“對了,狗剩,那張床上還有你妹子的氣味,你要不要去回味回味?”
臨風每一句惡毒的話語都是在擊穿狗剩的一道道心理防線。
“世子殿下!”
“你在皇城腳下如此草菅人命就真的不怕遭報應嗎?!”
臨風一怔,轉頭看向倒在一旁的“呂四”。
此刻對方眼神中有著一絲與狗剩一樣的視死如歸,這頓時讓臨風有了和其交談的興趣。
“報應?為什么會遭報應?你會因為吃口肉而遭報應嗎?”
“呂四”神情一滯,對方簡直就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否則怎會如此惡毒。
在臨風眼里,那些貧民的性命就如同是家禽牲畜一般,哪怕是殘害再多他都不會有任何的負罪感。
“呂四”這時才明白自己面對的是怎樣的惡魔,什么同情心、憐憫心對方統統沒有,想要逃出惡魔的魔爪,只有讓其忌憚。
“你們所做的這些我們都一清二楚,世子您就不怕我們將這一切揭發出去?”
“你妹子味道不錯!”
狗剩看著面前笑容燦爛的臨風,強忍著內心泛起的惡心,不解地問道:“世子……世子殿下,您這是什么意思?”
臨風反而看向袁承德,問道:“他不知道嗎?”
袁承德含笑點點頭。
得到回復后的臨風笑容更盛了幾分,就像是又找到了新的樂趣,抓起狗剩向屏風內走去。
“走,讓你開開眼界。”
狗剩有些木然的被臨風拎回了屏風內,“呂四”則也被袁承德等人擠了進去。
此時兩側的紗簾已經都被拉了起來,但宇山那邊卻還未完事。
“看,你妹子和他是同樣的下場。”
臨風指著宇山床上的少年。
此時少年赤身躺在宇山身下,“呂四”腦海來不及想象之前那里發生的不堪之事,目光全然被少年和宇山身上的詭異符文吸引。
少年此時已經被宇山折磨得不省人事,但下一刻黑色符文像是活了一般,帶著少年的皮膚一鼓一鼓的蠕動。
這一幕看得“呂四”汗毛直立,但更恐怖的畫面還在后面。
伴隨著符文的蠕動,少年白皙的皮膚竟開始枯萎變色,從蒼白慢慢變成灰白,最后化為黑灰。
原本昏迷的少年瞬間被強烈的疼痛驚醒,口中發出不似人聲的絕望嘶吼。
少年就像是被處以最殘酷的極刑,在極度痛苦和恐懼中看著自己的身體一絲一絲被蠶食殆盡。
這個過程是極其漫長的,而更讓人驚悚的是,少年始終意識清醒,甚至身體“焚燒”到只剩頭顱時他依舊保持著清晰的意識。
“呂四”內心的恐懼已然達到了頂點,并引起了生理上的不適。
“嘔……”
“呂四”再也忍不住,轉身扶著屏風嘔吐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狗剩在整個過程中,臉上的神情從木然變為震驚,震驚變為憤怒,憤怒又演變出痛苦,痛苦最終定格為了絕望。
狗剩低頭看看自己手上捧著的衣物,衣物上還有殘留的一部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