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撕破臉嗎？”郭守云神色瞬間變得沉默起來，他不知道杰弗里·吉林的電話僅僅是威脅還是真的打算動手。但讓他意外的是此時安然應該正在全副精力的應對高盛做空的危機才對，怎么還有精力來關注他？
想到這里，郭守云拿出手機找到威廉·張的號碼后撥了過去。
“老板!”
“威廉，最近華爾街有什么動靜嗎？”
“您指的是安然方面？”
“沒錯！”
“最近的消息是安然正在跟****和美國銀行協商一筆數額不菲的貸款，不過目前還沒有三方認同的公告出現!”威廉·張回道。
“一旦這筆貸款達成的話，安然的股票怕是要止跌回升了！”郭守云瞬間回過味來。
“老板放心，現在安然的股價已經下跌到每股63美元，就算是回升也不會觸及我們的警戒線，根本不需要追加保證金！再說了，以現在安然的現狀，摩根和美國銀行怎么可能還給它提供貸款？”
“威廉，你應該明白很多時候，以****和美國銀行的影響力，他們不需要付出資金，只需要向市場宣布向安然提供大筆‘貸款’，就可以輕易拉升對方的股價！”
資本市場說白了就是一個信心的游戲。即便安然是一個破爛貨，但現在它表面上還是標普五百成分股，再加上****和美國銀行等幾個金融巨頭聯手作保，不明真相的公眾自然會安然的股票產生信心。
“如果真如此的話，只怕安然的問題曝光，****、美國銀行這些金融機構也逃不了法院的制裁！”
“只要收獲超過機會成本，那法律也就失去了意義！威廉，在華爾街二十多年的你應該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
威廉·張默然，馬克思的《資本論》他并不陌生，華爾街金融機構的齷齪，他也曾經親自參與。
“老板，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將站到****、美國銀行等金融機構的對立面，到時面臨的壓力將會更大。”
“這個我當然清楚，但現在我們還的選擇嗎？”郭守云平靜道。
鳳凰已經在做空安然上投入了5.4億美元，撬動了超過30億美元巨大資本。而且，因為郭守云提供的消息，讓高盛也在做空安然上面壓了重注。如果現在他撤出，無疑就得罪了高盛。先不說他在做多高盛上投入的那些錢，只是高盛兩個字就讓他不得不重視。要知道現在高盛盡管還比不上大摩和美林，但次貸危機后，高盛是當之無愧的‘華爾街之王’，連大摩都要一度避其鋒芒，郭守云可不想為自己樹立這樣的大敵。
“需要我做什么嗎？”
明白鳳凰已經沒有退路，默然片刻后威廉·張開口道。
“你替我拜訪一下高盛和摩根士丹利的CEO，中間可以咨詢一下領英和谷歌的上市問題！”
威廉·張一愣，瞬間明白了郭守云話里的意思。
“明天我就去辦！”
掛斷電話后，郭守云吁了口氣，心道：“但愿這兩個誘惑能夠讓它們在安然的問題上幫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