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縣令急忙回禮道“多謝徐大人助下官一臂之力”
“客氣的話就先擱下吧,我們直接審案”
徐錦鳳直入正題。
“是是是,其實案情并不復雜,兩位大人請入座,待我慢慢道來”
于縣令立刻讓師爺將昨日的審案卷宗拿來。
徐錦鳳悄然凝聚文氣于雙目,一目十行地瀏覽起案卷,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林兄,你且看這里”
林虎點了點頭,附和道“果然有問題。林長福的繼室和養子是住在同福客棧吧”
“嗯,我派了一隊衙役盯著呢。”
于縣令回道。
“那匹馬沒有檢查過嗎”
徐錦鳳問道。
案卷里,并未提及馬。
于縣令不解道“馬兒受驚,導致林長福墜馬摔了腦袋而亡,這并無問題呀。”
“馬為何會受驚”
徐錦鳳指出了問題關鍵點。
于縣令如實道“陳家村村長家的老三今日娶親,敲鑼打鼓聲將馬吵到了。”
徐錦鳳笑道“那馬兒可是渾體青色,腦門前有一小撮不太明顯的白毛是嗎”
“對對對,徐大人您見過”
于縣令好奇道。
林虎回道“來縣衙之前,我們特意去同福客棧逛了一圈,這馬確實有問題。”
于縣令莫名其妙道“馬有什么問題”
“這是西涼淘汰下來的戰馬。”
徐錦鳳瞇了瞇眼。
腦海中的畫面依然清晰。
那匹馬兒的屁股邊上,還有一個淡淡的烙印呢。
大梁缺戰馬,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涼州雖也有好幾處馬場,但和被北狄占據的雷州那是遠遠無法比的。
故而戰馬一直以來都是稀缺貨。而那些老了的傷了的退役下來的戰馬大多都被人以高價買走。
“以林長福的家產,買一匹退役的西涼戰馬有什么問題”
于縣令也并非愚鈍之人,說著說著便明白過來,汗毛炸立,“徐大人是說林長福之死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徐錦鳳點了點頭“即便是退役了的戰馬,也絕對不會輕易受到驚嚇”
“好膽一個妾室,一個養子,為了爭奪家產,便故意謀害了林長福”
于縣令面色鐵青,“不過到底是用了何種法子,會讓戰馬受驚”
“那就要于大人你來升堂審問了。”
徐錦鳳笑道。
其實懷疑對象無非就是那個小妾和養子。
至于到底是誰,只有審過才知道。
當然,徐錦鳳心中也是有了一絲推測
大概率會是那個妾室謀財害命。
剛才在客棧里,他看到那個林家護衛可是站在了妾室這邊。
“好,下官立刻升堂,不過還請兩位大人助下官一臂之力。”
于縣令咬牙道。
“沒問題。不過還請于大人,將暫且存放在亦莊的林長福的尸體運回來。”
徐錦鳳心中有了一個計劃
于縣令面色微微一變,但為了破案,也是咬牙答應了下來。
小半個時辰后。
林長福的養子林燦,繼室阿紫,護衛頭頭張豐年都被帶上了大堂。
對于堂上多出兩位大人,三人皆是面色微微一變。
這位六扇門金捕,他們當然認得可是親眼看著林虎大人將沈氏的怨魂斬殺
沒想到,竟將這尊殺神給引來了。
不過三人神情也是很快鎮定下來。
阿紫率先發難,對縣令哭鬧起來“大人啊,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這個林燦太不是東西了,老爺尸骨未寒,他就惦記著家產。”
林燦怒目而斥“臭婆娘,你勾搭張豐年,以為我不知”
阿紫楚楚可憐道“我朝律法,誣告反坐,我和張護衛清清白白,大人,你快治他的罪啊。”
于縣令腦袋都大了,驚案木重重一拍,呵斥道“誰再若咆哮公堂,重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