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營中,更是經常和鄭安民作對。
鄭安民雖為騎兵中郎將,但人家有鄧國忠這個正二品的封疆大吏當靠山,他也無奈,只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當然,鄭安民拿這些刺頭沒辦法,但在林厚山眼中,不過是螻蟻之輩。
好歹,他曾經也是實權大佬!
于是,凜冽的氣勢徒然展開。
林厚山取出虎符,高舉過頭頂,厲聲喝道:“違令者,殺無赦,來人,將這一干人等斬首示眾!”
“哈哈哈,我看誰敢!”
這個裨將大笑起來。
他還不信了,你一個有名無實的刺史還敢在軍營里撒野!
但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
還沒等林厚山動手呢,鄭安民就突然抽出腰間佩刀一轉。
裨將的項上頭顱便滾落在地。
鄭安民的親兵見狀,也都立刻反應過來,紛紛抽刀,將這些以下犯上的將士們亂刀砍死!
林厚山頗為訝異地看了鄭安民一眼。
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個年輕的鎮南伯,還真是不可小覷!
鄭安民沒有躲避,與之對視一笑。
這便是他的投名狀!
……
翌日。
寅時,佛曉之前。
徐錦鳳赫然發現,這座大牢里竟還關押著一個外族人。
這倒是稀奇了!
于是,趁著諸僧還在念誦經文超度亡魂之時,他便悄悄走了上去,打量起這個關押在大牢里的囚犯。
囚犯身材魁梧,孔武有力,但此時卻蜷縮在墻角,也不知生死。
“喂,大個子,你是何人?”
徐錦鳳拍了拍牢房欄桿,出言詢問道。
這大家伙手腳都被鐵鏈拷著,滿身皆傷,看起來怪可憐的。
囚犯緩緩睜開了眼眸,看著是一個和尚尋他說話,頓時沒了興趣,便轉了個身,背對著徐錦鳳繼續呼呼大睡。
徐錦鳳哭笑不得。
這是被無視了?
他稍稍提高了音量:“大漢子,你犯了什么事進來的?若事兒不大,貧僧可以幫你運作出來。”
“小小和尚口氣倒是不小。”
囚犯這才緩緩坐起身子,嘲笑道。倒是這一口中原話倒是說的十分流暢。
徐錦鳳指了指遠處作法的釋慧和尚,笑道:“看見沒有,那領頭的禪師法號釋慧,乃是貧僧師兄。試問揚州府內,誰不賣我師兄面子?要保你出獄,也不過我師兄一句話而已。”
囚犯聽了還真是心動了,不過隨后搖頭一嘆。
他得罪之人權勢顯赫,在這揚州城內只手遮天,誰敢搭救他?
“喂,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就婆婆媽媽了?”
徐錦鳳不耐煩道。
不過這激將法對這囚犯還真有用。
他怒道:“若非看你年輕不懂事,老子定一拳揍飛你。”
徐錦鳳樂道:“看你模樣并非我人族啊,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兒進來的?難道殺人了?”
囚犯冷哼道:“細皮嫩肉的小和尚,你仔細聽好了,老子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元胄托雷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