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坐在大班椅上，用指關節敲了半天桌面的斗音CEO張意鳴叫來公司的技術總監，跟技術總監談了五分鐘。
“好的，張總，我這就吩咐人員去辦——不，我親自去后臺操作，保證一周過后，神不知，鬼不覺的讓‘粉可愛男人’的粉絲破億。”技術總監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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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技術總監支走相關人員，難得的加了一個夜班。
第二天一早，技術總監額頭冒汗，一臉黑眼圈的推門走進了張意鳴的辦公室，憂心匆匆的沖張意鳴說：
“張總，事情有點古怪。我昨天晚上按照你的吩咐調整了一下數據，然而，吊詭的是，我剛給‘粉可愛’刷了十萬的僵尸粉上去，還不到一秒鐘，這些僵尸粉就消失了，對方的粉絲量，一下子回到了原來的數量。”
“你確信你的算法是正確的？”張意鳴一愣。
“我嘗試過很多遍了，使用了好幾種算法，每次把僵尸粉刷上去，不到一秒，僵尸粉一定消失，就好像……好像有種無形的力量，在維持公平公正似的。”技術總監肯定的點了點頭，說到這里，突然一臉緊張，聲音也越來越小，仿佛四周有某個無形的東西，在看著他似的。
這技術總監，乃是張意鳴創建斗音的時候，就跟著他一起打拼的老伙計，專業技術相當的過硬，他不相信對方一個堂堂總監，竟然連這么簡單的事都干不好。
“走，老李，我們一起去控制中心看一下。你也別緊張，朗朗乾坤，有什么好怕的？”張意鳴眉頭緊蹙，想了想，便站了起來，打算親自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況——自家的公司，自己擁有斗音六億多用戶的最高權限，想踢誰就踢誰，想封誰就封誰，自己就是上帝，不過只是區區刷點數據，他就不信，他還搞不定了。
兩人去到控制中心，以安全測試的名義支走相關人員。
當著張意鳴的面，技術總監親自又操作了一邊他編寫的耍粉程序，然后，便見，每當刷粉程序將“粉可愛男人”的粉絲“緩慢”增加十萬的時候，“刷”地一下，這十萬僵尸粉便一下子歸零，永遠也刷不上去。
“張總，看……看嘛，就……就是這樣一樣情況。我換了好幾個刷粉程序，最后的結果都是這樣。”詭異的情形再現，技術總監的臉一下子變白，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
以技術起家，編程技術本身也極其過硬的張意鳴叫開技術總監，親自坐到控制臺前，對著一臺不停閃耀著各種指示燈的控制終端，十指翻飛，飛快的檢查起來。
半個小時后，跟技術總監一樣，張意鳴的臉也變得有些蒼白，額頭上，也全是汗水。
“咋……咋辦啊，張總？咄咄怪事！我活了幾十年，玩了一輩子的計算機，還第一次遇見這種超出常理的怪事。不會是，那‘粉可愛男人’，是一個超級……黑客吧？”技術總監用手抹著臉上的汗水，沖張意鳴道。
“是不是黑客，馬上就見分曉……”張意鳴連自己臉上的汗水也來不及擦，繼續啪啪啪的在控制終端上按鍵，幾分鐘后，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封號”的指令。
而封號的對象，正是“斗音第一人”王堅！
張意鳴的右手慢慢抬起，高懸在回車鍵上。他深吸一口氣，然后，便將自己的右手中指重重的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