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開始不停的接著電話，回應著一波又一波公司人員的問詢，直到半個小時后，兩人的電話才慢慢的清凈了下來。
此時，不論是張意鳴還是李銳，兩人身上的疲倦也好，還是瞌睡也罷，全都不翼而飛，反而被一種莫可名狀的，深入骨髓的恐怖所占據了。
接下來，李銳和張意鳴坐在張意鳴的CEO辦公室內，整整呆了一個小時。
期間，兩人從現實的角度，尤其是技術的角度探討了這兩天出現在公司的一樁樁超出常理，甚至有些違反基本常識，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靈異”的事件，最后，兩人差不多得出了大致相同的結論，那就是：
他們親自“培養”的那位神通廣大的“斗音第一人”，很可能背景非凡，背后有著一個神秘而又強大的組織，這組織，不用說，只能是國家。
除了華夏最神秘的“相關部門”，他們實在是想不出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在兩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是的，即使到現在，兩個自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的技術宅，面對不可思議是的“靈異事件”，當兩人完全冷靜下來后，也并非真的認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什么鬼神，有什么超能力。
如果他們的服務器列陣突然爆炸，服務器海量的存儲數據在一瞬間被人完全抹掉，他們就相信這個世界上真有鬼神，真有超人。
可惜，兩人并沒有看到。
不論是讓刷上去的僵尸粉歸零，還是讓斗音系統徹底癱瘓宕機，然后又毫無征兆的重啟，其實，深層次的去思考，依然是可以想象和理解的，依然是人的技術，依然符合0和1的計算機二進制法則，而非什么巫術和法術。
只不過，對方的技術實在是太高超，太隱秘，高超、隱秘到大大超出了普通人的水平罷了。
“老張，我感覺，現在的你，應該推掉身邊的一切事物，去實地拜訪一下那位‘粉可愛’先生了。”煙霧繚繞中，李銳對坐在自己對面的張意鳴道。
“你提醒得對，老李。我明天就讓秘書給我定去江城的機票。不找到對方，不親自打探清楚對方的真正意圖，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我怕是以后連睡也睡不好了。”張意鳴點了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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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張意鳴讓公司一直跟王堅接洽的漂亮女客服朵拉給王堅打電話，向對方通報斗音的老總，CEO張意鳴明天要去江城拜訪他的意圖。
朵拉打電話的時候，王堅正在自家的庫房內，汗流浹背的一手拿印泥，一手拿自己私刻的合格章，在一袋袋面粉，一袋袋大米以及一塊塊五花肉上“啪啪啪”的戳著，聽朵拉說斗音的總裁張意鳴竟然要來拜訪自己，一愣。
“張意鳴要來拜訪我？
“他來干什么？莫非是為斗音的停擺要給我道歉？”王堅在心頭YY。
他心頭倒是有些想見一見這個親手創造了斗音，一個讓全國和全球數億人，尤其是數億年輕人瘋狂和沉迷的APP的家伙，但是想著自己沒法見人的身高，嘆息了一聲后，便只有無奈的拒絕。
“抱歉，我忙得很，沒時間接待他。等以后有空再說吧。”想了想，王堅在電話中沖朵拉道，然后直接掛了電話。
他的話將接他電話的朵拉嚇了一大跳，心道，偶像啊偶像，你說話就不能委婉一點么？張總他好歹也是你老板呀？他對六億多斗音用戶可是擁有生殺大權的，你難道就不怕得罪他，然后封你的號？即使他不封你的號，哪怕雪藏你，不給你上熱門，也夠你受的呢！
朵拉將王堅的回復潤了潤色，告訴了已經在喊秘書訂明天機票的張意鳴。
“‘粉可愛’說沒空？以后有時間會親自來拜訪我？”張意鳴愣住了。
“是……是的，張總，粉可愛是這么說的，他……他說他馬上要出差，沒時間接待您。等他出差回來，方便的時候，再……再親自到公司來拜訪您。”朵拉心頭打鼓的道，生怕張意鳴親自打電話給王堅，然后拆穿她幫自己偶像圓的謊言。
但朵拉明顯是想多了。
聽了王堅不想見他的話后，張意鳴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揮了揮手，讓朵拉出去了，又把自己的秘書叫了進來，讓其不要訂明天飛江城的機票了。
待朵拉出去后，張意鳴一臉苦笑的沖一直沒走，坐在沙發上等消息的李銳搖頭道：
“不愧是有‘大后臺’的人啊，連我這個好歹也有幾百億身價的大老板也不見！”
“是啊！誰叫人家是國家的人呢？不鳥我們也正常。”坐在沙發上的李銳附和說，臉上也是一臉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