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堅媽的訓斥和數落,自知理虧的王堅只得低頭,頻頻點頭認錯,嘴里不斷的說著:
“媽,我錯了,我就是一時沖動,沒控制住……”;
“媽,下不為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媽,小綠她可憐呀,除了我這個救命大人恩,她這輩子再也無法愛上別人了。你知道,你兒子心軟,就是現代賈寶玉,見不得女孩子——當然前提得漂亮——落淚。我聽著小綠哭著說‘喜歡我,這輩子非我不嫁’的話,我……我實在是于心不忍呀……”;
“你放心好了,媽,小綠她心善,她不會跟表姐和曉雅爭寵的。你沒見,當表姐和曉雅還在江城的時候,我喊小綠到我們屋頭來耍,人家都不來,就是怕給我帶來麻煩。現在表姐和曉雅不在江城了,我說好說歹,而且還拉上你老人家做幌子,人家才愿意過來看望你的……”
“至于你擔心小綠的父母知道后拿我是問……唉!媽,這個,我也擔心得很,小綠不像曉雅,她的家庭條件好,她父母肯定不愿意讓自己的女兒不明不白,沒名沒分的跟著我的,這個,目前我也沒想到什么好的解決辦法,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不過,媽,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我和小綠都還小,離談婚論嫁也還早。真到瞞不下去的時候,小綠也讓我不要太過擔心,說她父母那邊,她會去解決的。她父母只有她一個女兒,愛她得很,只要她鐵了心,她父母也不可能棒打鴛鴦,把我們強拆掉——代價太太,賠不起啊!
“總之,你就放寬心好了!我們年輕人的事,我們年輕人會處理好的。”
“……”
曾玉雖然氣憤,氣自己的兒子人心不足蛇吞象,吃著碗里瞧著鍋里,有了他隔房二表姐和林曉雅這么漂亮,這么善解人意,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女人后還不滿足,還要在外面沾花惹草,但王堅畢竟她自己的兒子,她曾玉十月懷胎掉下來的肉,氣不打一處的罵了一頓后,見這小子認錯態度良好,也沒跟她頂嘴,還講事實,擺道理,條分縷析的寬她的心,釋她的懷后,慢慢的,曾玉也就被王堅“東說南山西說海”,胡拉一扯的給說服了。
最后,看到既成事實,生米也煮成了熟飯的曾玉嘆了口氣,既心酸又無奈的嘆氣道:
“王堅,你老漢兒死得早,這么多年,都是我一個人在帶你,一些涉及到男女情感方面的事,雖然也在跟你講,但囿于性別,有些根本性的東西,咱娘倆,始終沒有真正的涉及過。這大概就是導致你現在無法無天,見一個愛一個,也不去考慮后果的原因。
“所以,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這個當媽的也不能全部怪你,我也難辭其咎,有我自身的一些責任——”
當曾玉說到這里,開始在王堅面前承認自己“教子無方”的時候,一開始還只是嘴上認錯,心頭想的卻只是如何蒙混過關的王堅一下子動容,再也不敢嬉皮笑臉,一屁股挪到他母親的身邊,拽著他母親的胳膊,用力的搖了搖,幾乎快要哭出來的道:
“媽,媽,這不怪您——這怎么能怪您啊?您是這天底下最好,最偉大的媽!我王堅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和幸運,就是遇到了媽您!金錢,女人,名譽,地位,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割舍,但唯獨不能沒有老媽您啊!
“處世為人,國法家規,傳統道德,這些,媽您都教過我,是兒子自己不爭氣,沒有做到,或者說沒有完全做到位。兒子其他的都還好,愛祖國,愛人民,尊老愛幼,雖然當不了什么人人夸贊的英雄,但從小到大,也從來沒欺負過誰,行的正,站得端,基本上算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唯獨……唯獨在女人一事上有些……有些把持不住,一時不察,犯了是男人就會犯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