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個人影上下扒開的躺在床上,這就是楊毅了,他緩緩張開眼睛。
眨巴了一下之后,開始了發呆,一邊愣愣的發呆,一邊叫道:“陳總,幾點了啊,我們啥時候上課去啊。”
良久也沒有任何聲音傳來,他自己坐起身來,摸了摸自己昏沉的額頭。
昨天晚上,他閑的實在是無聊,獨自一個便小飲了幾杯,說是小飲,到后面也變得爛醉如泥。
還是幾個室友知道他的習慣,八抬大轎將他抬了回來。
一個個還埋怨沒有帶上他們自己去偷喝,早上看到著呼呼大睡的楊毅,出于報復,便沒有將后者叫醒。
楊毅四處看了一看,眼睛瞄到了面前的鐘頭。
隨后在零點幾秒的一瞬間,他的眼皮從幾乎合攏到放到最大。
他大叫:“我去,居然遲到了。賣個拉屁,那幾個家伙不叫老子,坑爹啊。”
他哭笑不得,一個晚上的惆悵在幾杯酒中也隨波而去。
他手上動作飛快,三下五除二的套上衣服,奪門而出。
“星期二……星期二。我去!老李頭的課,完了完了。”他腳下生風,快速跑到了南面的武館。
楊毅所處的燕京大學,有兩個供給學生修煉的地方。
一個是西面體育館中的槍械室,也就是昨天楊毅去的那個。另一個就是武館了。這兩個都是全天性開放。
武館不同于外界的武者館,這一個字的差距,就是天差地別。
老李頭原名李俊,是一個很年輕的男老師,教的是“近戰反應及搏斗技巧科”,雖然人年輕,但為人古板,對待學生很是殘暴。
喜歡好學生,厭惡壞學生。而楊毅明顯屬于后者,他平庸無比的表現,讓李俊非常不爽,巴不得把他揍一頓。
這一次知道肯定沒有什么好下場,李俊可是最反感遲到的。
武館空曠的大廳之中。
一個高瘦挺拔的男子來回踱步,時不時看著自己的表。
他嘀咕道:“五十秒了,楊毅那個混小子,全班四十多個人,他已經浪費了大家二千多秒的時間,待會要不給我個解釋,看我不扒了你。”
遠處的楊毅突然一個哆嗦,不祥預感隨即從心中冒出,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砰!”
他快速推開武館大門,腳撞在了鐵門上,差點摔倒,搖搖晃晃的跑到了隊列之中。
“哈哈哈!走個路都會摔。”
“這小子悲催了啊。”
一些平常十分飛揚跋扈的人冷嘲熱諷道。
“咳!安靜。”李俊聲音很響,充斥著威嚴。
他停頓了一會兒,見沒有了任何談論聲音,說道:“楊毅,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嗎?”
楊毅心中無語,這老李頭訓人開頭總是這么一句話,太沒有花頭了。
“知道。”他點點頭。
“恩…”李俊不斷點這頭。突然,他大罵,“你倒是說你錯在那邊啊!”
楊毅聞言心中翻了個白眼,你自己死命點頭,我還以為你知道了呢?
“遲到了……”楊毅道。
“你也知道遲到了啊,遲到了后果是什么。”李俊一臉不滿的說道。
“俯臥撐。”
“恩,那你就去做吧。”李俊揮揮手,仿佛在趕一只蒼蠅。
楊毅背過身來,吐了吐舌頭,走到一旁,開始了自己的俯臥撐之旅,他并沒有問自己應該做幾個,因為這老李頭的性格,肯定不會和他細說。
俯臥撐對于一般人來說做個幾十個不算什么事,身為大學生都是百八十個,楊毅猜測如果自己拼命做的話,一千個恐怕也不成問題。不過既然要裝得低調,往來他都是做個幾十個就假裝自己累垮了,這種表演技術當影帝都行。
他嘿嘿一笑,慢慢的做起了俯臥撐。
見到楊毅沒有多說,開始干活,李俊也是撇開頭去,對著其他學生,道:“來吧,我們來鞏固一下上節課所學的。”
他走到旁邊的架子上,架子上擺放著都是各式各樣的金屬武器。
他隨手抓住十幾把,輕松一扔,每把仿佛有靈性一樣準確的落入學生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