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皎樂得后槽牙都出來了,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孫紹命令五艘樓船一齊開到樊城的南門附近,其他戰船在樊城四周守住,準備捉拿可能突圍的曹軍。一切準備就緒,五艘樓船上的二十臺霹靂炮、七十五臺巨弩對著城頭開始狂轟濫炸。要說孫紹這些天可沒閑著,他除了讓士卒們進行曰常的艸練之外,就是準備石彈,準備了大量的石彈,而霹靂炮手和弩手的艸練更是重中之重,經過這幾天的強化訓練,炮手、弩手們的狀態被調整到了最佳的狀態,一聲令下,一個個象是嗑了藥似的,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上弦,上箭,發射,簡直象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一樣,熟練得讓人眼花繚亂。
曹仁第一時間就被打蒙了。
當他看到五艘樓船停在南門外五十步的時候,他已經感到了極大的壓力,他命令城頭的守城弩和霹靂車向樓船進行攻擊,但是一來數量有限,二來這些天一時沒有機會補充石彈,開始的時候還發了一點威,有幾顆石彈打上了樓船,但是樓船一發威,他們立刻啞了,在雨點般的石彈和巨弩面前,他們那點反擊如同毛毛雨一樣可以忽略不計,更要命的是,樓船上第一批攻擊目標便是這此守城弩和霹靂車,只是兩輪打擊,城墻上的守城弩和霹靂車就損失殆盡。
接下來便成了震旦水師單方面施虐的時間。
城墻上原本已經要倒的城門樓被砸爛了,原本被水浸得有些松的女墻被砸塌了,停在城墻后代步的戰船被打碎了,呼嘯而來的石彈砸得城墻上水花四濺,一個個水柱沖天而起,如雨的長箭射得士卒們狼狽不堪,鬼哭狼嚎,一個接一個的倒在血泊之中,摔進渾濁的水里。
整個樊城南門成了地獄,到處都是尸體,到處都是血跡,到處都是石彈和弩箭。
曹仁縮在城墻根處,臉色蒼白,滿寵就在他的身邊,向來足智多謀的他現在也失去了鎮靜,江東的震旦水師這幾天一直在旁邊觀戰,他們開始還有些慶幸,心道孫劉兩家各懷鬼胎,貌合神離,看樣子還有機可趁,沒想到今天震旦水師一上來就使出了殺手锏,根本連反應的機會都不給就把他們打暈了。轉眼之間,防備最森嚴的南門就被打得千瘡百孔,喪失了戰斗力。
不知什么時候,石彈和弩箭的呼嘯聲停了,喊殺聲卻越來越近,曹仁站起身來,拔出了腰間的長刀,面無更情的對滿寵說:“伯寧,現在到了我實現誓言的時候了。”
滿寵一把拽住曹仁,剛要說話,曹仁卻搖搖頭,緩緩的推開了滿寵:“你逃出去,告訴曹公,曹仁無能,沒能守住樊城,已經和樊城共亡了。”說完,他舉刀狂呼:“牛金,隨我殺敵!”
“喏。”滿面是泥水的部曲將牛金轟然應諾,帶著幸存的五十多個親衛跟了上來,他們踩著肆意流淌的血水沖上城墻,正碰到剛從戰船上跳下來的孫皎,雙方誰也不說,立刻殺在一起。曹仁號呼而前,手中長刀左劈右砍,轉眼間連殺三人,孫皎大怒,大步迎了上來,揮刀就劈。兩人戰在一處,曹仁怒目圓睜,長刀舞得虎虎生風,刀刀劈向孫皎的要害,只攻不守,孫皎被他一往無前的氣勢逼住,一時施展不開,被曹仁逼得步步后退,牛金帶著親衛們狂嘯殺進,死死的護在曹仁身邊,五十多困獸猶斗的勇士和沖上來的孫皎等人殺在一起,一個接一個的人倒了下去,卻沒有人后退一步。
孫皎頓時火了,他一聲長嘯,左手盾牌架住曹仁長刀,和身撞進。長刀從盾牌下面伸出過去,直刺曹仁的小腹。曹仁體力不支,被他推得連退兩步,小腹一涼,知道自己中了暗算,他勃然大怒,不管不顧的一拳猛砸在孫皎的盾牌上,擊得盾牌一偏,跟著長刀電然而至,狠狠的砍在孫皎的肩上,離頸部只有三寸,孫皎痛得大叫一聲,用力擰動插在曹仁腹中的長刀,飛起一腳踹在曹仁的胸口,兩人同時倒退幾步,曹仁奮起最后的力氣,左手緊緊的摁在刀背上,長刀在孫皎的肩上劃過,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泉涌而出。
兩人互相不服氣的看了一眼,踉蹌了兩下,同時轟然倒地。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