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了白虎寨,看到寨里一個個忙碌卻又充滿希望的臉,看看那剛剛插完秧,眼看著一天比一天綠的稻田,看著還有大片大片的待墾的土地,然后回到金瓜山,領略一下越國商人的熱情和豐富的貨物,夷人們都眼紅不已,一個個的心思活動起來。緊接著,孫紹宴請他們,每人送一點禮物,最后出場的是顧譚,他向夷人們說明了越國三六九等的模式,告訴他們,你們現在可以歸附,成為越國的子民,也可以暫時不歸附,保持自己讀力的部落,只作為越國的屬國,甚至可以去和黑岸一伙,成為我越國的敵人,但是你們要想清楚,越國的子民和屬國享受的好處不一樣,而越國的敵人卻只一條路,那就是死。
夷人們有的心動,有的不以為然,特別是一些實力比較強的,對越國君臣表現出來的強勢不以為然,他們覺得有必要等黑岸等人教訓一下越國君臣之后再談更合適。孫紹也不勉強他們,客客氣氣的把他們送走,對于那些愿意歸附的夷人則留下做進一步的磋商,根據他們部落和大小和意愿,在附近選擇定居的土地。
愿意向孫紹臣服的夷人雖然不多,可是夷人與孫紹進行接觸的消息還是很快傳到了黑岸和瓦安的耳朵里。瓦安和黑岸感到了嚴重姓,他們并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部落準備投向孫紹,但是他們知道這對人心來講是很致命的,誰知道那些答應一起和孫紹作對的部落里有多少是在腳踏兩條船?
“不能等了,必須狠狠的打擊一下這個什么狗屁越王的氣勢,要不然人心就要散了。”
黑岸眨巴著三角眼,臉上的刀疤不時的抽動一下,瓦安說得輕松,打擊一下孫紹,可是孫紹有一萬多大軍,他們這些部落是對手嗎?這一仗打下來,就算是打贏了,那損失也將十分驚人。
“我看還是打白虎寨吧。”黑岸否決了瓦安的建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白虎寨是越王專門做給頭人們看的,打掉白虎寨,就等于在越王的臉上踩了一腳,而且,白虎寨的實力有限,打起來了方便,要是去金瓜山,我們成功的機會不大。”黑岸的四瓣唇抽動了一下:“誰也沒攻過城啊。”
瓦安濃眉一顫,怒氣上涌,他從黑岸的建議中聽出了怯懦,黑岸被孫紹的一萬多人嚇住了。
“雞籠山離金瓜山也不算太遠,如果越王增援怎么辦?”
“增援?他出了城,不是就好打多了?”黑岸嘿嘿一聲冷笑。
瓦安恍然大悟。雞籠山和金瓜山雖然離得不算太遠,可是中間有山林,而山林里作戰正是他們的長項,越王雖然有很多戰船,但是他的戰船能進山嗎?顯然不能。
“這個辦法好。”瓦安笑了,用力的拍拍黑岸的肩膀:“要論鬼主意,還是你這個豁嘴佬厲害。”
“哈哈哈……”黑岸不以為忤,放聲大笑。
白虎寨,雷恪沖進了大屋,正在隔壁閑談的嚴飛燕和柏曖聽到他大腿板踩出的腳步聲,連忙走了出來,一看到氣喘吁吁的雷恪,嚴飛燕知道,肯定是瓦安又回來了。
“瓦……安,瓦安,還有黑……黑岸。”雷恪跑得一臉的汗,氣都不勻了,手指著外面黑漆漆的山林:“好多……好多人。”
聞聲趕來的副族長雷子一看兒子這副狼狽樣,很不高興的吼了一聲:“慌什么,不就是幾個夷人嗎,有什么好怕的。喘口氣,慢慢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雷恪一看到老子,頓時矮了半截,連吸了幾口氣,這才說道:“黑岸和瓦安,帶著好多人正往白虎寨趕,最多還有一天時間,他們就能把白虎寨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