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定要這么說,也不算錯。”曹彰毫不客氣的反駁道:“他要不是早有準備,能在宛城的時候那么從容?能在一夜之間變出兩千份文稿?我們好象到現在也沒搞明白這些大漢公報是怎么搞出的吧?”
曹丕有些惱怒,曹彰有意無意的在提醒他宛城的事,而宛城的事更是他被孫紹耍得團團轉的事。他很想問曹彰,孫紹是不是在青州的時候就想好了怎么利用他打襄平,可是考慮到這些純屬意氣之爭的話無益于事,便淡淡的笑了笑,避而不答。
“任何權謀在強大的實力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曹艸忽然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既然我們已經落了后手,那就不要再想得太多了,子桓,你立刻著手和孫紹聯系,就說我魏國要征討西羌,希望他能支持我們一些兵器。”
“西羌?”曹家三兄弟同時豎起了耳朵。
“對,西羌。”曹艸點點頭,又說道:“如果他不同意,那再改成北疆不遲。不過,我還是希望是西羌,北方苦寒,拿下來也沒什么用,而西羌則不一樣,平定西羌,我們就可以重開絲路,青徐的絲綢生意,不能讓孫紹一個人做了去。”
曹丕恍然大悟,立刻追問道:“父王,誰出征西羌?”
曹艸撓了撓嘴角:“我還沒想好,你們三人各自考慮一下西征的方略,到時候我看看,誰的更好,就由誰去。說不定……老夫要親征。”
曹丕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了熱情。曹艸說要親征那只是借口,他是借這次機會來考校他們的水平,誰要是有這本事平定了西羌,誰就可能是撫羌大將軍,可能是下一任大將軍,也就是下一任魏王。
曹丕看到曹彰和曹植對視了一眼,露出心有靈犀的笑容,不免暗自冷笑一聲,他們大概以為憑曹彰和孫紹的交情一定能爭取到更好的條件,可是他們忘了,夏侯尚的女兒夏侯徽現在可是孫紹的妾,他只要派出夏侯尚,完全可以爭取到更好的條件,誰能笑到最后還真是未知數。
“我去朱崖?”夏侯尚一聽,就皺起了眉頭:“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曹丕瞥了夏侯尚一眼:“伯仁,你甘心在家里呆著?如果西羌開戰,我魏國的一半實力將轉到關中,你應該清楚,如果這些實力落入子文或者子建的手中,我們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而如果能落入我們的手中,伯仁,除了你和子丹,還有誰能擔當得起這個重任?”
“我……”夏侯尚猶豫了一下,苦著臉沒吭聲。
“伯仁,不是我說你,男子漢大丈夫,當心在天下,整天迷戀一個女子,是不是太英雄氣短了?杜襲看不上你,還真是沒有冤枉你。”
夏侯尚的黑臉頓時脹得通紅,他不快的瞪著曹丕,好半天沒有說話。他在魏國是重臣,不僅因為他是夏侯淵的侄子,是曹丕的親信,更因為他本人文武雙全,功勛卓著,好多人都不敢輕視他,唯有杜襲從來不肯對他假以顏色,甚至對人說他器小。夏侯尚因此十分惱火,不過杜襲也是魏國的重臣,是穎川的名士,所以他雖然不高興,卻不敢對杜襲如何。現在曹丕當面提這件事,讓他十分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