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駕崩了。”孫紹第一句話就是告訴馬謖這件事,馬謖從蜀國出來的時候,劉備還在茍延殘喘,講武堂外人很少來,馬謖一直不知道這件事。
馬謖點了點頭,很平靜,他雖然不知道劉備已經死了,但是他知道劉備的死并不意外,相反倒有些放松。劉備死了,趙云等人要守喪,至少要到年后才可能到扶南來。
“孔明兄主持大局,要著力展民生,諸葛子平和一些蜀國的士子馬上要趕回去,你有沒有興趣和他們一起走?”孫紹手里轉著杯子,看著這個歷史上和趙括一樣有名的人才,眼神有些復雜。馬謖雖然用了七天才走出其他學員三天就能走出的叢林,但是考慮到是個cha班生,原來又是個眼高于頂的士子,這個成績已經非常不錯了,按理說,他應該屬于那個每年都要死幾個的正常名額中的一個才對。
“我一介布衣,回去不回去的,有什么關系?”馬謖不以為然的說道,竭力在孫紹面前擺出一副狂士的模樣。
孫紹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過了一會兒,又問道:“那是你打算繼續在講武堂學習呢,還是到處游歷?如果想游歷的話,我非常愿意邀請你同行。新年過后,我要到天竺走一趟,你要有興趣的話,不妨跟我同行。”
馬謖心動不已,這是一個增長見聞的好機會,而且也是接近孫紹的好機會。可是,這次叢林生存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他非常后悔當時沒有好好聽課,險些把xing命丟在叢林里,這對一向自負的他打擊非常大,他這幾天一直在想,如果不能把這個債補回來,到時候肯定會成為一個笑柄。
而他是來揚名的,不是來留笑柄的。
“我非常愿意能和大王一起出行,但是,我還想先完成講武堂的課程。”馬謖誠懇的說道:“我不符合參加新年大饗的條件,如果僅僅是因為大王的開恩而破例,那與講武堂的規矩不符。謖雖是外人,卻不想破這個例。”
“呵呵呵……”孫紹笑了,他對馬謖的興趣越來越濃厚了,這個人雖然傲氣,但是傲氣得有資本。他轉過頭對yin著臉站在一旁的費羅茲笑著:“看到沒有,這才是我大漢士子的榜樣。”
馬謖很詫異的看了一眼這個一直沒吭聲的人,詫異的現這個不是漢人,也不是扶南人,明顯是一個夷人,就是那種穿上漢人的服飾也不象漢人的夷人。見馬謖意外,諸葛均介紹道:“這是天竺的朱羅王費羅茲,去年大戰中被俘的,因為監督筑城有功,大王決定放他回國。”
“這不是縱虎歸山嗎?”馬謖脫口而出,他雖然從來沒有把越國看成自己的國度,可是面對費羅茲這樣的外人,他很自然的把自己和越國歸類于大漢人這個范疇,站在孫紹的角度考慮問題。
“縱虎歸山?”前將軍崔謙撲哧笑了一聲,伸手掩著嘴,把頭扭到一邊去了,其他人也相視而笑。費羅茲和漢人在一起呆了半年多,多少知道一些漢話,這句話他雖然不是很明白,但里面的意思在致也領會到了一些,對崔謙等人為什么笑也并不意外,尷尬的低下了頭,對馬謖不免有些怨恨。一來是馬謖這句話讓他被人譏笑,二來他生怕馬謖的話引起孫紹的擔心,不再放他回去。
費羅茲對被孫紹生擒的事耿耿于懷,在南方大大xiaoxiao十幾個國家中,朱羅的實力是屈指可數的,費羅茲一直自視甚高,即使是對實力相差不多的哲羅王迪維亞和潘地亞王阿卡迪,他都有些不太放在眼里。一直希望著有一天能夠統一天竺大陸,成為萬王之王。這次率領三國聯合水師出征扶南,他覺得是一個良好的開始,因為在他的壓力下,哲羅和潘地亞都向他低頭了,只要打贏了這一仗,他就能從南海的生意中獲取更大的利潤,進一步擴展自己的實力,沒想到事與愿違,聯合水師被越國人擊得全軍覆沒,連他自己都被生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