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孫登向谷利點了點頭,一手提著衣擺,一手拿著一張紙,一路xiao跑著趕了過來,走過彎彎曲曲的魚梁,來到水池中的亭榭,在孫權面前三步外站定,抬起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臉上1u出悲戚之sè來。“父王,朱君侯薨了。”
“誰?”孫權一愣,隨即又想了起來:“朱治?”
“不是老君侯,老君侯兩年前就已經過世了,是他的長子朱才朱君業。”孫登眼角濕潤了,雙手將紙遞了過來,吞聲道:“朱琬剛剛趕到建鄴來報喪。”
“朱琬?”孫權一邊接過訃告,一邊疑huo的嘟囔了一句:“他是誰?”
“父王,朱琬是朱君侯的長子。”一直站在旁邊的孫慮提醒了一句。
孫權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朱才死了?”他瞪著眼睛,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直到看見孫登點了點頭,他才放松了神情,有些惋惜的說道:“君業(朱才)還不到三十歲吧,正當壯年,怎么……怎么會……”
孫登也覺得難過,朱治為孫家效忠了一生,最后死之前還被孫權剝奪了權利,朱才本來很受孫權信任,正當重用之際,現在又死了,三子朱緯、四子朱萬歲都年少而矢,只有次子朱紀還在,不過已經于幾年前舉家搬去了扶南,據說現在被孫紹安排在夷郡做太守,政績很不錯。在丹楊老家,朱家在幾年內就敗落了。他更難過的是,父王明顯的老了,雖然他才四十五歲,可是已經顯出了老態,連朱治在兩年前就死了這樣的事情都記不住了。
孫權悵然若失,了好一會兒呆,才怏怏的說道:“多賞一些錢財,屆時你代我去一趟丹楊吧。朱家于我吳國有功,看他的子孫里還有誰能用的,安排個官職,不要讓老君侯沒了血食。爵位……就由這個朱琬繼承了吧。”
“喏。”孫登躬身應是,又說道:“父王,還有一件事,兒臣不敢決斷,要請父王斟酌。”
“什么事,還有你斷不了的?”孫權瞟了一眼孫登,嘴角一挑。孫慮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眼神,將他這一抹不快的神sè盡收眼底,不由得心中一喜,再看向孫登的眼神就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孫登聽這種語氣已經習慣了,他根本不當一回事,繼續心平氣和的說道:“奉先大兄來消息,說他yu與天竺人爭鋒,奈何兵力不足,問我們有沒有興趣一起出征,并力攻擊天竺。”
“并力攻打天竺?”孫權愣了一下,突然來了jing神,眉眼也變得生動起來,他高興的招呼道:“子高,你坐,跟我好好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孫登謝了恩,在一張石凳上坐下,把情況說了一遍。原來孫紹來了國書,主要講了兩件事,一是他已經擊敗了天竺水師,控制了整個天竺海,海上的商路已經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派人詢問魏吳二國有沒有興趣組織船隊去經商,因為地盤擴展太快,越國的展度跟不上,大量的機會白白1ang費,所以他想請魏吳兩人加大商隊的規模,一起財。至于蜀國,在大將軍張飛平定南疆之后,他們已經派人穿過南疆,進入天竺,貿易已經在進行之中,就不需要再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