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干,不把人累垮了?”
“所以大王下令,每五天要強迫他們休息一天,身體不好的人強制『性』的無限期停止工作。”賀質笑道:“那些人吃得好,住得好,有董神醫和弟子們照看著,身體不會差的。你不是也見過一些了嗎?”
賀景心有同感的頜首附和,他因為常年帶兵,賀家又比較奢靡,他的飲食習慣不太好,長年累月的便有了一些隱疾,到扶南之后,賀質奉父親賀達之命去接他,一看他那因為暈船而十分慘淡的臉『色』,就勸他在特牧城先停留一段時間,把他送到扶南學院的董奉那里診治。賀景在扶南學院住了幾天,見到了不少怪人,其中不乏賀質所說的術學院的匠師、大匠師,他們雖然都很忙碌,但是精神好象都不錯,沒有一個病懨懨的。特別是那一種勁頭,讓長年生活在沒有指望的賀景覺得十分新鮮,越國的人不管是窮還是富,不管是高官還是普通的百姓,似乎都對未來的生活有足夠的信心,相信生活會越來越好。
“仲圖(賀景),氣『色』不錯啊。”虞翻從里面大步走了出來,帶起一陣風,他用力的拍了拍賀景的肩膀,朗聲笑道:“董神醫的手段不錯吧?不過啊,我看你還是要自已注意,不要飲那么多酒了。美酒雖好,卻是穿腸毒『藥』啊。”
“多謝虞公提醒。”賀景客氣的躬身施禮,對虞翻的結實十分眼饞。虞翻和他父親賀齊是一個輩份的人,賀齊已經病故了,而大賀齊幾歲的虞翻卻還象壯年一樣。
“你先到側廳休息一下,我把手頭這幾件事處理完了就來,今天中午不要走,在丞相府吃頓工作餐吧,和你賀家的飯菜不能比,可是味道卻還是不錯的。”
“那好,不打擾虞公,我到前面喝口茶。”賀景識趣的退了出來,在待客的側廳坐下,虞翻的三子虞安出來相陪。虞安比賀景小幾歲,以前是跟在兩個兄長后面聽他們和賀景說話,如今已經長成了一個俊朗的年輕人。
“世平(虞安),快要出仕了吧?”沒有其他長輩在場,賀景舒適的靠著憑幾,輕松的笑著問道。
“過了年去兵學院學習,然后從軍。”虞安一邊招呼賀景喝茶,一邊應道。
“你也要從軍?”賀景呷著茶,有些詫異的看了虞安一眼,忽然笑道:“越國難道真是的丞相之子也要服兵役?”
“越國的漢人男子,除非是身有殘疾,都要從軍三年,概無例外。”虞安淡淡的笑道:“大王的兒子也不能例外,何況是丞相之子。貴族子弟與百姓子弟的區別就在于從軍之前,至少要在兵學院學習一年,學習兵學基礎。如果有意從軍的話,從軍三年之后,還要再回兵學院進行深造,學習更高深的兵學理論和相關知識。”他抬起頭,看著賀景:“在越國,最聰明的人去術學院,最勇敢的人去兵學院,能進兵學院學習深造,是每個男子都感到榮耀的事情,逃避兵役的人,會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這么嚴重?”賀景有些不相信的眨了眨眼睛。
“我敢在兄長面前說空話嗎?”虞安咧了咧嘴:“大王有句名言,要做真正的貴族,不是有錢有權就行的,而要有文明的思想和野蠻的身體,有了這兩樣,哪怕他一文不名,他也是一個貴族,如果只有繼承來的爵位和財富,他充其量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寄生蟲,除了玷污先輩的英名之外,一無是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