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將軍謙虛了,各有所長罷了。”沙普爾掩飾道。
周胤正要說話,虞安扶著劍,一路xiao跑的走了過來,在周胤面前站定,行了個軍禮:“將軍,丁將軍請你帶各位使者去迎接大王。”
“知道了。”周胤應了一聲,轉身對昆圖斯等人示意。昆圖斯等人不敢怠慢,跟著周胤向前去。郎中令丁奉負手而立,上下打量了一下昆圖斯等人,面無表情的轉身就走。昆圖斯等人跟上,直走到海邊,這時那十艘樓船已經靠在一起,在相臨的兩艘船上用厚厚的木板鋪起了一條通道,上面還鋪了大紅的地毯,由海邊一直通到百步之外的座船上,仿佛憑空架起了一條天橋。
昆圖斯一邊感慨越人的奢侈,一面xiao心翼翼的走了這條通道,他十分擔心,畢竟知道下面就是大海,并不是實地。可是一走上去,他就現這條臨時搭出來的路除了因海風而輕微的有些搖晃之外,基本感覺不到和實地有什么區別。
四個使者在周胤的帶領下一直走到孫紹的王船前,孫紹頭戴王冠,身穿大紅的襄賁特制王袍,腰間系著yu帶,金制帶鉤上鑲著一塊青色的yu,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渾身流動著柔和的光。秦賽手持天子所賜的漢節,關興手捧天子賜的斧鉞,分別站在孫紹身后兩側,一百多個雖然面容各異,但都長得俊俏無比的郎官、宮女捧著各種各樣的器具,依次排開。
孫紹坐在紫檀靠背圈形高腳榻上,不動如山,威嚴的看著走來的昆圖斯等人。昆圖斯趕上幾步,翻身拜倒:“羅馬皇帝使者昆圖斯?塞維魯拜見越王殿下。”
“秦君,一向可好?”孫紹1u出一抹笑容:“你們的皇帝陛下沒有等急吧?”
昆圖斯連忙笑道:“我們的皇帝雖然昨天才到,可是他盼著見殿下卻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
“哈哈哈……”孫紹大笑:“慚愧慚愧,我遲來一日,待見了你家陛下,我們多盤桓幾日就是了。”
昆圖斯笑著點頭,然后讓在一旁,沙普爾等人依次上前見禮。也許是見了越王的威風,沙普爾已經沒有了在岸上的傲氣,他恭恭敬敬的上前施禮,然后退在一旁。馬鳴上前剛要行跪拜禮,孫紹卻抬了抬手,周胤立刻上前扶住了馬鳴,不讓他跪下。
“據說尊者與龍樹尊者有一面之緣?”
馬鳴點了點頭:“正如大王所料,我年輕的時候到錫蘭游歷,曾經和龍樹尊者論過佛祖精義。”
“龍樹尊者是我的方外好友,你既然與他相識,便也算是我的朋友了。你就按你們佛門的規矩行事,不要按我們這些俗人的禮節來了。”孫紹大度的說道。
錫蘭現在雖然是僧伽羅人的天下,主要信仰婆羅門教,但是之前佛教在錫蘭也有了相當根基,尼瑪爾在孫紹的幫助下重新掌握了錫蘭之后,曾經想把佛教趕出錫蘭,將佛寺全部改成婆羅門的祭堂,在錫蘭傳教多年的龍樹尊者因此趕到特牧城向孫紹求助,他向孫紹詳細介紹了佛教的教義,以及和婆羅門教的區別,糾正了孫紹不少似是而非的觀念。孫紹雖然沒有同意他在扶南傳教,但是卻幫他向尼瑪爾打了招呼,讓尼瑪爾不要趕盡殺絕,同時還資助龍樹在天竺大陸宣傳佛法。龍樹也就這么成了孫紹的方外之j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