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跑出十來步,阿爾法這才勒住疆繩,圈回馬頭,又驚又怒的向涂虎看去。涂虎站在原地,攤開雙手,聳了聳肩,做出一副很抱歉的樣子,引得城頭上又是一陣轟笑。
阿爾法怒火中燒。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笨笨的大塊頭居然是個高手,先是一出手就將自己的隨身親衛摔了個狗啃泥,現在又險些將自己推下來,雖然自己憑著高超的馬術沒有被摔倒,但是自己有馬有刀,居然被一個赤手空拳的敵人推下馬,對他這樣的勇士來說,這無疑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阿爾法脹紅了臉,緊緊的勒住戰馬,手中戰馬直指涂虎,沉聲喝道:“野蠻人,拿出了你的武器,我要和你決斗。”等了片刻,卻見涂虎無動于衷,只是平靜的看著他,這才想起來這個人聽不懂bo斯語,連忙又換成生硬的漢語說了一遍。
阿爾法對漢語并不熟悉,說起來顛三倒四,生硬無比,但是涂虎卻聽懂了。他也不吭聲,只是拍了拍手,然后對著阿爾法招了招,那意思很明顯,老子空手對付你就行了。他的臉上雖然沒有一絲傲氣,可是那種從骨子里透出的狂傲卻讓阿爾法氣得七竅生煙。
“既然你找死,休怪本王子不講規矩。”阿爾法用bo斯語吼了一聲,刀背猛抽馬tun,同時腳尖猛踢,戰馬吃痛,人立而起,“唏溜溜”一聲長嘶,然后如潑風一般沖著涂虎沖了過去。怒極攻心的阿爾法狂吼著,再次高高舉起了戰刀,鉚足了力氣,發誓要一刀將涂虎劈成兩半,以報剛才的羞辱。
涂虎一動不動的站著,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阿爾法的眼睛,目光有如實質,穿越十幾步的距離,看得阿爾法不由自主的一驚,就這么一錯神的功夫,戰馬已經沖到了涂虎的面前,阿爾法一咬舌頭,凝起心神,大喝一聲,掄刀下劈。
幾乎就在同時,涂虎忽然一聲暴喝,身形一展,搶上前去,直撲馬背上的阿爾法。雖然阿爾法和他一起發聲吐氣,可是他這一聲喝卻硬生生的壓住了阿爾法的吼聲,震得阿爾法心神一震,高高揚起的手臂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而就是這一絲絲遲疑,讓他失去了最后的機會。
涂虎龐大的身軀如風一般撞了過來,左手舉起,正好托住阿爾法全力揮下的手腕,右手叉開,一把揪住阿爾法的腰帶,吐氣開聲,硬是將他舉了起來。阿爾法雖然雙tui用力夾住了馬腹,可是在涂虎的神力面前,他的努力絲毫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戰馬沖了過去,而他卻被涂虎舉了起來,右手一陣巨痛,再也捏不住手中的戰刀,接著就被涂虎狠狠的砸在地上。
這一下砸得太狠了,不僅砸得塵土飛揚,還幾乎將阿爾法砸得背過氣去,他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左手徒勞的揪住涂虎的肩甲,本能的想將涂虎摔倒在地,可是卻使不出一絲力氣,整個人軟綿綿的靠在涂虎的身上,就象一個無助的弱女子。
觀戰的兩個shi從一看,大驚失sè,不約而同的一聲吼,一聲拔步飛奔,一個催馬直沖,一抖手中的長矛,沖著涂虎就刺。涂虎也不回頭,身子一擰,順勢就將阿爾法高大的身子掄了起來,沖著馬上的那個shi從甩了過去,邁開大步,幾步就跨到步行的那個shi從面前,雙手搶入那shi從的懷中,左手一擰一翻,奪過他手中的戰刀,右手拍在了那shi從的xiong口,轉身又向那個騎馬的shi從撲了過去。
步行的shi從幾乎來不及感覺到手腕的疼痛,卻感覺得xiong前一滯,仿佛被狂奔的戰馬撞了一般,連氣息都滯住了,他順勢沖出兩步,收住了腳步,低頭看著自己的xiong口,只看到自己的xiong甲完好無損,連一絲擦痕都沒有,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卻怎么也吸不上氣來。忽然之間,喉頭一甜,一股鮮血噴了出去,全灑在干燥的黃土之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茫然的抬起頭,眼睜睜的看著同伴因為怕刺中阿爾法而扔掉了長矛,張開雙臂接住了飛來的阿爾法,從馬上摔了下來,沒等他落地,涂虎已經如一頭雄獅趕到,凌空一腳踢在同伴的脖子上,同伴的脖子應聲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一股鮮血噴了出去,而阿爾法摔落在地,緊跟著就被趕上去的涂虎踩在腳下。
他愣愣的看著負手而立的涂虎,怎么也想不明白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勇士,居然赤手空拳,在短短的時間就輕松擊敗了他們三個。阿爾法是薩珊有名的勇士,他們兩個也是經歷過無數惡戰的悍卒,怎么在這個人面前卻和小孩子一樣沒有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