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你一定是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洗個澡,然后再祈禱。”阿爾達希爾也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漢考斯,喃喃的說道:“也許是你好久沒有好好的shi奉真主,他生氣了。”
漢考斯的頭皮一陣發炸,阿爾達希爾這句話等于宣判了他的死刑,他不敢再多說心中不祥的預感,連忙嚅嚅的說了一聲,躬身退了下去。
阿爾達希爾立刻把打探消息的人叫來查問,重點查問了陸遜所部的去向,得知陸遜兩天前還在趕往古德斯的路上,以他們的速度,兩天內根本不可能趕到這里,打探前面山谷的士卒雖然還沒有回來,但是半天前的消息還說那里平靜得很,應該不會有問題。
阿爾達希爾緊張的思索了好半天,最后還是把最大的威脅定位在后面的夏侯榮身上,他隨即命令大軍向前趕,爭取能穿過山谷,再不濟也要在山谷的東半段過夜。有了山谷的掩護,夏侯榮就算要發起攻擊,也只能從后方展開,他可以集中精力防守。
一聲令下,大軍加快了速度,很快進入了山谷。夕陽漸漸的落下了地平線,高聳的山谷很快黑了下來,就像一頭巨獸張開了大嘴,將薩珊大軍吞了下去,天地之間很快陷于一片黑暗之中。
夏侯榮遠遠的看著薩珊大軍消失在山谷之中,卻只能扼腕嘆惜。他不敢輕易進入山谷,以阿爾達希爾的謹慎,他不可能不留后手,也許就派人在山谷中等著他呢。
“看來只能追到沙漠里去了。”夏侯榮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付出了最大的努力,最后還是沒能抓住阿爾達希爾,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了,這種失落對于一向順風順水的夏侯榮來說簡直是一種噬心的痛。
可是他有足夠的理智,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冒進,否則等待他的只有覆亡。
沒關系,反正這一仗薩珊人吃了苦頭,后面還有仗可打,大不了到泰西封城下再抓他。夏侯榮對身后同樣一臉失望的首領們說道。首領們雖然非常想追入山谷,可是他們也擔心有埋伏,再說了,這一路上夏侯榮的指揮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他們幾次逃出薩珊人的伏擊圈,反過來沾了薩珊人的一點便宜,都是因為夏侯榮的機警,他們對這個年輕的漢人已經是非常敬佩了。
夏侯榮就在山谷外二十里設營,他把斥候一直放到山谷口,為了安全起見,他不僅安排了明哨,還安排了暗哨,甚至在大營里還安排了士卒手持千里眼時刻暸望,這里是一片平地,無險可守,萬一薩珊人沖出來,他們可就危險了。
與燠熱的白天正相反,沙漠的夜晚是清冷的,月光灑在一望無際的沙灘上,夜風無遮無擋的吹著,讓人渾身生寒。夏侯榮心里郁悶,睡不著,就在營帳外生起了溝火,和一幫蠻族首領席地而坐,喝酒聊天,順便打聽一些他們的民風民情。
這些蠻族首領對能文能武的夏侯榮十分敬佩,他們都以能和夏侯榮一起喝酒為榮,大家說著這幾天的戰事,不吝用最美好的語言交口稱贊夏侯榮的用兵能力,有的夸他是阿bo羅,有的說奧丁,都把他比作自己種族的戰神,有一個希臘人則他把比喻成雅典娜,他的話剛一出口,大家就笑了起來,夏侯榮舉起酒杯對希臘人說道:“我怎么敢和雅典娜女神相提并論,其實吧,我也是個普通人,這次出來能有一點微不足道的成績,都是諸位的功勞,能和諸位并肩作戰,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