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城雖然不比泰西封,卻也是一座古城,當初建的時候便是以堡壘的樣式建的,防護設施齊全。你不要以為有八萬大軍就能輕松的拿下這個城池,你那八萬人真正能打的兩個軍團可在小戈爾狄安手里呢,他會真心的幫著你?”
昆圖斯一聽,這才明白過來。
“不要急,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熟習一下大戰的模式,讓那些將領們輪番上陣,看看哪些人是真能打的,哪些人只是嘴上功夫。有貴霜人在另一側牽制薩珊人,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如果能順利拿下塞琉古城,你還是不過癮的話,沒關系,還有泰西封。”
“我怎么敢搶泰西封的首功。”昆圖斯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沒什么好客氣的,你不想爭,不代表你手下人就不想爭。你如果太大方了,只怕會給人留話柄。”孫紹淡淡一笑:“更何況我們之所以是兄弟之國,是因為我和你的交情,你真要有這能力拿下泰西封,坐穩你的皇帝之位,我是求之不得呢。”
昆圖斯哈哈大笑,心中快意,原本的一絲怨氣頓時不翼而飛。他感激的對孫紹說道:“還是你經驗多,行,我就按你說的辦,讓他們輪番上陣,不偏著哪一個,省得他們到時候埋怨我。”
“正當如此。”孫紹笑著點點頭,站起身來走到昆圖斯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昆圖斯,好好打一仗,讓他們看看誰才是羅馬真正的皇帝。”
“嗯。”昆圖斯信心滿滿的握緊了拳頭。
在經過半個月的準備之后,羅馬人從西北方向,貴霜人從西南方向,同時發動了進攻。波調手下只有兩萬多人,他以五千精銳為預備役,剩下的人分成兩組輪流攻城,而昆圖斯則仗著人多,一下子派出八個軍團長,輪番上陣攻擊,不給城內的守軍一點喘息的機會。
貴霜人和羅馬人猛攻塞琉古城的時候,孫紹安排曹彰、曹植兄弟和李嚴護衛著他們的身后,自己卻帶著陳海、諸葛直等人在底格里斯河上巡視。底格里斯河的河面雖然還算寬,但是進入平原之后,水量驟減,不少地方水位很淺,樓船要想沿著河一直開到泰西封城外難度不小,隨時有擱淺的可能,因此這次陳海將主力樓船留在了海上,只帶著中型戰艦參戰。僅就水上作戰而言,薩珊人的戰船普通不強,即使是中型戰艦也足以應付了。但對于攻城而言,沒有了樓船上數量眾多的弩砲的幫忙,實在遜『色』不少。
塞琉古城和泰西封城之間的底格里斯河河面并不寬,大部分河面都在兩城之上的弩砲攻擊范圍以內,就算是越國戰船結實,可也扛不住這樣的攻擊,所以在沒有必要強攻的情況下,孫紹只是下令戰船監視著河面,不讓薩珊人有機會乘船渡河來救援塞琉古城,卻不肯讓戰船在水面上對塞琉古城進行攻擊——就以中型戰艦上的弩砲能力,就算參戰也幫不上太大的忙,這樣的活,只有樓船才能勝任。
在十艘戰船的護航下,孫紹小心的保持在城上弩砲的『射』程之外,舉著千里眼打量著左岸的泰西封城。陸遜和孫奉就站在他的身邊,各自舉著千里眼打量附近的地形,諸葛直和陳海站在后面,湊在一起輕聲的討論著什么。諸葛直的戰船在紅海,這次沒能跟過來,只是以步卒的身份參戰,他沒有太高的期望值。陳海卻是這次水師的主力,然而不能帶樓船讓他的戰力大減,聽到這片土地將作為有功人員的獎賞之后,他后悔不迭,時不時的都要喊冤嘮叨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