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辦法的確是個好辦法,雖然第二天還是沒能破城,但是輪換攻擊讓將士們很好的保持了體能,連續不斷的攻擊讓城頭十分緊張,往往一批敵人剛被打退,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是一批敵人沿著攻城梯沖了上來,根本不給他們休息的機會。
城頭連連告急,求援的號角聲此起彼伏,更加劇了緊張的氣氛。聽到這些號角聲,羅馬人和貴霜人不敢怠慢,生怕被漢人先破了城,搶了首功,也使出渾身力氣,趁著阿爾達希爾在城門兩側的兵力不足的機會發力猛攻,接連幾次沖上城頭,打得薩珊人狼狽不堪,逼得阿爾達希爾出動了預備隊不死軍,才堪堪力保城門不失。
阿爾達希爾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不得不給阿瓦德發出命令,讓他伺機攻擊聯軍的后營,減輕守城的壓力。
阿瓦德一接到命令,立刻將大軍前移,逼到了孫紹的陣前。
出現在他眼前的一個防備森嚴的大陣,縱橫交錯的拒馬組成了一個縱深足有五百步的防守陣型,手執武器的漢軍士卒站在拒馬之中,嚴陣以待,陣勢沿伸到兩側,在寬闊的河面上,還有越國的戰船在游弋。遠遠的看去,可以看到兩支人數不多的騎兵在大陣兩側的后翼保持著警備的態勢。
阿瓦德松了一口氣,從這個大陣可以看得出來,對方只是采取守勢,并沒有配備足夠的騎兵與他對攻,這樣一來,他至少可以掌握攻擊的主動權,在形勢不對的時候還能主動撤出陣地。
在放心的同時,阿瓦德也有些頭疼,對方布下這樣的陣勢,大大的限制了騎兵的攻擊力,要想通過這個大陣,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讓騎卒下馬,清理出一條通道。
阿瓦德別無他法,立刻命令兩個千人隊下馬步戰,打通道路。
兩個千人隊下馬,在陣前列陣,兩個百人隊一左一右,舉著盾牌,手執利斧或戰刀,小心的向拒馬陣靠攏,另外兩個百人隊舉起了手中的弓箭,緊跟在他們后面,準備用弓箭進行掩護。
埋伏了至少五千將士的拒馬陣鴉雀無聲,摧鋒營的將士一個挨一個的蹲在拒馬的后面,姿勢如出一轍,左手握著盾牌嚴嚴實實的遮在前面,擋著他們縮在一起的身體,只從縫隙中露出陰冷的目光,右手握著手中的武器,擺在身體后側,隨時準備出擊。
鼓聲低沉,不緊不慢,一聲聲的似乎敲在人的心頭,薩珊人慢慢接近了拒馬陣,因為緊張,他們也不說話,只是謹慎的邁著步子,一步步的向前挪動,沉默的拒馬陣似乎有一種無形的殺氣,逼得他們喘不過氣來,如果不是因為后面有執法陣在看著,他們很可能掉頭就跑。
一百步,八十步,薩珊人開始射擊,他們將弓箭斜向上舉,向天空射出長箭,長箭在空中飛馳了三四十步,然后轉彎向下,撲向拒馬陣中的摧鋒營將士。
鼓聲一變,連續兩聲急促的鼓聲一下子打破了原有的節奏,拒馬陣中的將士整齊的將盾牌舉高了一些,低下頭。長箭呼嘯而下,擊打在盾牌上,頭盔上,或者釘在拒馬上,發出丁丁冬冬的聲音。將士們靜如磐石,一動也不動。
薩珊人開始奔跑,一個百夫長發現漢軍在陣里沒有安排弓箭手,因為到現在為止,他們一枝箭也沒有射出來。他欣喜若狂,一聲令下,帶著手下開始飛奔。
八十步的距離轉眼即到,兩百人分成幾組,每組一到兩什,飛身撲向拒馬,前面的幾個人繞過拒馬,直撲藏在拒馬后面的一什摧鋒營將士,后面的人高高的掄起手中的斧頭,全力向拒馬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