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你放心,我們都是說話算數的漢子,認賭服輸。”孫紹拍著曹彰的肩膀:“我說過,要殺傷薩珊人一半以上,那就肯定會做到。你做好準備,我可能要連夜作戰,也許等不到明天,我就可以完成任務了,你要是反應太慢,讓阿瓦德跑了,那可別怪我翻臉。那七百畝牧場我可不認。”
“你放心。”曹彰一挑下巴,神采飛揚的拍了拍手中的字據:“就沖這七百畝牧場,我也一定要擰下阿瓦德的狗頭。怎么樣,明天還下嗎?”
“你怎么成了賭鬼了?”孫紹不滿的說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這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曹彰大笑,揚長而去。他覺得孫紹肯定是輸怕了,不敢再賭了。
孫紹轉過身來,立刻安排將士們休息,一隊隊的輜重兵沖進了陣陣,有的抬著熱騰騰的飯菜,有的抬著一捆捆的箭枝,有的則抱著一捆捆的戰刀,醫護兵抬著擔架,在陣地之中穿梭,收羅著受用傷或已經戰死的將士的遺體,將他們抬到陣后統一安放,那些輕傷的則就此包扎。
摧鋒營的將士雖然血戰了一天,卻意
氣風發,他們大口大口的吃著噴香的飯菜,喝著配發的小酒,看著漂亮的女護士給傷員們包扎。這些醫護兵都是從各地征發來的,種族多樣,有漢人,有天竺人,有阿克蘇姆人,更多的是羅馬人和薩珊人,她們有的是隨軍的營ji,不僅提供醫療服務,還負責解決將士們的個人問題,有的則純粹是醫護人員,區別只在船型帽上。今天是大戰現場,到陣前來的全是清一色的營ji,在給將士們包扎的同時,被揩點油也是意料中的事。她們也不以為意,一邊熟練的包扎,一邊適度的和將士們調笑,不時的挑起一個個小。
三十步之外,躲在盾牌后面啃干糧喝冷水的薩珊人羨慕的看著這一切,聽著摧鋒營將士的放肆的笑聲,他們只能把力氣發泄到干糧上,惡狠狠的嚼著。阿瓦德雖然知道破陣的將士們已經很疲勞,卻不敢把他們撤出去,生怕夜里被孫紹再打出去,付出了巨大代價的陣地得而復失,只能咬著牙硬撐,準備連夜作戰,一口氣拿下陣地再說。他們沒有拒馬做掩護,只能用盾牌組成一個防守陣型,輪流吃飯。他們開始只知道裝備不能和摧鋒營的將士相比,現在不僅聞到了食物的香氣,還聽到了女人調笑聲,他們才知道越軍戰士的待遇不僅僅是裝備好,伙食和各種服務都不是他們能比的,怪不得這些人打起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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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命,就怕不能受傷似的。薩珊人越想越氣苦,他們也是拿命在搏殺,可是就算大難不死,最后活了下來,所得的好處也非常有限,根本輪不到他們,就算是有賞賜下來,經過層層盤剝,到他們手上也非常有限了。
經過這近距離的一比較,薩珊人都沉默了,他們悶不作聲的啃著手里的干糧,等待著下一次血戰的開始。
指揮臺上,司馬師口齒清晰的向孫紹報告著情況:“大王,血戰一日,被破拒馬共三百一十三具,占總數的三成,薩珊人的前鋒深入陣地一百一十步,底寬一百步左右,我軍損失一千三百五十一人,重傷兩千五百八十五人,初步估計殺傷對方在七千人左右。”他頓了頓,又說道:“大王,預備隊損失超過三成,是不是要從騎兵陣中補充一些?”
“不用。”孫紹抬起頭,看著遠處被火光照得通明的薩珊大營,“是時候讓薩珊人看看我們的騎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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