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有兩個臭錢,也不用這么顯擺吧,元遜是沒錢的人嗎?他是名士,是神童,和夏侯幼權一樣文武雙全,說不定就被哪個公主看中了,以后立國開疆,比你可威風多了。”程咨半真半假的推了甘壤一下,笑道:“元遜,別老窩在吳國地么大的一點地方,有機會出去走走吧,散散心也好。現在我們大漢的士子足跡遍天下,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非常受歡迎的。你學識過人,肯定會不會輸給曹子建、夏侯幼權他們的。”
諸葛恪被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得心動不已,嘴里五味雜陳,誰想到這兩年不見,居然會發生這么大的事情。孫紹憑著拼湊起來的十萬大軍,硬是打贏了這場遠征,大漢人滅了強大的薩珊波斯,把戰旗插到了萬里之外,連甘壤、程咨這樣的粗人都成了封地百里的城主,可見孫紹這次收獲有多大了。
突然之間,諸葛恪覺得有些無趣,孫紹發了這么大的財,他會對吳國這點地盤感興趣?孫權搞那些小心思有意思嗎?這就象是一個乞丐總擔心著一個家財萬金的富翁來搶自己的破碗一樣,自己搞得挺緊張,其實在別人眼里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心病,孫紹說得沒錯,孫權就是心病。諸葛恪越想越郁悶,覺得自己這一趟來得真的丟人。他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很快就酩酊大最
……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毒品,沾上了,就不再是個人。”孫紹語氣沉重的說道:“枷·……他現在……”他猶豫了半天,還是沒說出來,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恨恨的一掌拍在案上。
孫魯班大驚失色,愣了片刻,忽然暴跳如雷,大吼道:“我說得沒錯吧?他身邊就是有奸人,清君側,我一定要回去清君側。”
“清個屁的君側。”孫紹不快的瞪了她一眼,喝道:“坐下,你還嫌惹的事不多?”
“我惹……”孫魯班梗起脖子,剛要反駁,周循皺了皺眉,扯了扯她的衣擺。孫魯班張了張嘴,不服氣的把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嘀嘀咕咕的一屁股坐在周循的身邊,梗著脖子生悶氣。
“大王,我覺得……”周循斟字酌句的說道:“如果這毒藥真的這么狠毒,那吳國的事情可就真的說不準了。子高的死也許只是一個開端。而且,這后面會不會另有玄機?一個婦人,有這樣的心機嗎?她哪來的忘憂草?”
“是啊,如果不把這個毒瘤揪出來,終究是個禍害。”孫紹輕輕的敲著桌面,眼神閃爍。忘憂草在西方雖然難得,卻不是什么隱秘的事,能利用這種東西來控制孫權的人,肯定是一個對這忘憂草的特性比較熟悉的人,可是用它來控制孫權又是為什么目的?
孫紹百思不得其解。
“伯英……”孫紹剛要開口,卻正迎上周循的目光,周循似乎明白了他想說什么,卻只是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大王,此時此刻,我越國大概不能插手。”
孫紹啞口無言,他無助的張了張嘴,不得不承認周循的話說到了點子上。他和孫權一向不睦,無憂草又來自西方,這很容易和他聯想在一起,如果這個時候他派人去干涉吳國的事情,只怕所有人都會懷疑這事件就是他搞出來的。這樣說可就太冤枉了,他雖然對孫權不感冒,但是他對吳國的那點地盤還真沒什么興趣,實在沒有必要惹火燒身,白白的讓魏蜀笑話。
“你們說什么呢?”孫魯班不解的看看孫紹,又看看周循:“打什么啞謎?”
孫紹忽然靈機一動,笑著對孫魯班說:“大虎,依我看,這件事我們都搞不定,只有一個人能擺平。”
“誰?”
“姑姑”孫紹解釋道:“我現在非常懷疑你父王被那無憂草迷住了心智,他已經被人控制住了……”
“這還用說,連我都知道那個女人不是好人。”孫魯班沒好氣的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