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大fff團的怒火熊熊燃燒,不禁發出靈魂三連。
湊那么近不熱嗎不熱嗎肯定熱吧。
他們沿著道路繼續向前,周圍像他們一樣的人,一對一對的出現。
少年環顧四周,兩眼突然放光,他看見了許多動漫里賣面具的小販。
咔嚓。
又是一張。
這份喜悅不亞于小孩透過櫥窗,瞅見了心愛的高達模型。
夏目號逐漸沉沒在節假日的浪漫里。
他真的很喜歡熱熱鬧鬧的氛圍。
步伐不由加快了幾步,停在了店鋪前,他一眼就看見白狐貍面具。
“初鹿野桑,你喜歡”夏目清羽笑著轉過頭,朝身邊搭話,卻愣住了。
初鹿野鈴音還沒能跟上來。
她的身高在和國可算不上矮小,少年稍稍抬眸就看見了她。
嘴唇微微泛白的初鹿野鈴音擠在人與人之間的興高采烈里有些行動受限,夏日祭典煥發出的無盡活力甚至將她漸漸推遠,就像一只被遺棄的橡膠小黃鴨,從溫暖的浴缸被扔進了冷冰冰的大海,等待它的只有驚濤駭浪和某種可怕魚類的深淵巨口。
世界在躊躇之心的琴弦上跑過去,奏出了憂郁的樂聲。
一時間,周圍的歡笑聲仿佛變得窸窸窣窣,夏目清羽被漸漸拉遠,思緒被帶到了天涯海角。
他回到了目黑川熟悉的小屋。
推門而入,屋內孤獨的沒有一個顧客。
唯有居酒屋吧臺前,忙碌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對方手持白布,優雅地擦拭酒杯。
忽然,那個人抬高頭,讓少年看清了他的模樣。
長及小腿的白色上衣,肥大寬松的休閑褲,潔白無瑕的束腰,還有略顯奢侈的金框單片眼鏡。
沒錯。
是花田大師。
“夏目,我認為你不應該是一個膽怯的笨蛋,你是不是應該做點什么。”佩戴金絲單片眼鏡的花田大師眼眸柔和地微瞇起來,手里玻璃杯在燈光下泛著異樣的光彩,魅力如同無盡魔力般潮涌過來。
啊,是啊。
是該做的什么了。
膽小鬼可成為不了東京帥哥。
夏目清羽把單反相機掛好在脖頸上,呼出了胸腔里的所有空氣。
逆著人流返回,明明只有幾步路的距離,卻感覺擠了很久很久。
人在下決定的時候,心里路程總是無比漫長的,會在一個瞬間下意識考慮很多很多,那些全是一層層不可視的玻璃。
可胸腔里填充滿勇氣的少年怎會為此退縮半分,用身心強行撞碎層層壁壘,回到少女的身邊。
啪。
不知為何,喧囂鬧騰的氛圍之下,他們耳邊似乎都響起了,雙手觸碰的聲音。
又或許是兩道靈魂碰撞帶來的滿天花火。
膽大的少年毫不猶疑地牽起她白皙的手。
一時間,一臺名為少女心的處理器咕咕咕運作起來,極限超載,似乎能冒出蒸汽。
本就頭疼難耐的初鹿野鈴音用那雙宛若藍寶石,卻微顫的眼睛,瞪著他,唇齒輕動,似乎在醞釀著攻擊性極強的語言。
平時的厲色如春日冰雪消融,留下的只有不知所措的軀殼。
“想要罵我的話。”
對上視線的夏目清羽適應了一秒嘈雜的心聲,用大拇指撫過那只柔軟成棉花糖的手,確認不會像滑溜溜的魚一樣溜走后,輕輕偏頭對著她,盡可能自然地微微一笑,“晚點再說吧。”
還沒回過神的初鹿野鈴音來不及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