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光影構圖很好看啊。”初鹿野鈴音回憶那一天的經過,想了想點評道。
夏目清羽手指微頓,有一絲后悔在眼眶里激起了陣陣漣漪,旋即他相當自責地說“不不不,攝影師犯了超級低級的錯誤。”
“什么”初鹿野鈴音抬起眼睛,和望著她的夏目清羽對上視線。
很近,很近。
少女身上的氣息明明是輕撓著少年鼻翼,但他心里卻癢癢的。
“明明是記錄生活的點點滴滴,結果卻忘記了拍自己的好朋友,那不是和誰一起去過都不知道。”
雖然他當時是故意為之的,但現在他是帶著愧疚解釋道。
這不夠。
身為花田大師,這當然還不夠。
可不要小瞧大師我啊。
區區凡人。
“所以初鹿野大人,明年再和我一起去好嗎小的想彌補大大的錯誤。”夏目清羽將單反相機放在了初鹿野鈴音的雙膝上,暫時封住了對方嘗試退縮的想法,雙手合十,真誠地請求著。
初鹿野鈴音愣住一下,沒有回答。
回過神立馬又低下頭,捧起夏目清羽的單反相機。
屏幕還亮著。
照片上,是她家附近。
明明都周圍都是熟悉的景色。
皇宮頂上的夕陽光,比她路過的每一次都要溫暖愜意。
“太早了吧,明年再說吧。”
少女清冽的聲音在少年腦海里循環播放了數十遍。
“那說好了,明年再說。”
初鹿野鈴音忽感這是一個圈套,就和前幾次一樣,夏目清羽在一步一步誘導她進去。
可惡,什么時候
她驀然回眸。
但少年僅僅是坐在那里,卻好像比照片上的陽光還要亮。
不等初鹿野鈴音發言,心情無比舒暢的夏目清羽淡淡啟齒將話題轉移回。
剛剛的觸動,觸發的蝴蝶效應,讓他的決心提前了。
“初鹿野部長,我很早就想反駁你的一句話了。”他說。
“什么”
“強者獨行,弱者成群。”夏目清羽接著說,“而在阿德勒的心理學曾指出,人根本不可能一個人活著,只有在社會性的環境之下才能成為個人,所以這句話是錯誤的。”
“是啊,我說錯了。”初鹿野鈴音沒有辯駁,錯了便是錯了。
“沒必要失落。”
夏目清羽溫柔地看著,“承認錯誤,不代表你失敗了。”
“你看過了”初鹿野鈴音確信了一件事,那便是夏目清羽熟讀了被討厭的勇氣。
因為剛剛那句話便是書籍的章節名。
“初鹿野部長,推薦的好書我能不看嗎順帶一提,我還把書架上的其他心理學都看了。”少年的語氣相當囂張。
“那你怎么還問我”初鹿野鈴音眼神冰冷,既然如此,那剛剛他就一直在捉弄她
因為他完全就知道這些。
要是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真想手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