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
總感覺少年似乎是坐到了地球的另一端。
自己今天很可怕嗎
還是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怎么可能
有問題的一定是他
“夏目部員,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初鹿野鈴音呼吸平緩地詢問。
“哪里話,我哪天正常過”夏目清羽端著茶杯,咕嚕咕嚕地喝著,嘴上義正言辭道。
視線卻移至窗外。
初鹿野鈴音跟著他的視線一起看向窗外。
白云逶迤,鑲嵌在湛藍色的天空上。
總之,那里什么有趣的東西也沒有。
于是,她語氣淡然地猜測。
“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夏目清羽忽然警覺,后背似乎在冒出一點點冷汗。
初鹿野桑,沒看出來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嗎
請給予我一段名為情商的距離。
謝謝。
女人的直覺果然好可怕
男人的軀體可以退縮,精神可不行
“大丈夫生于天地間,我夏目清羽向來做事光明磊落,豈會去當茍且偷生的鼠輩”他輕拍桌面,以劈開山河之氣誠然道來。
“能請你看著我好好說話嗎要是那樣,也許我就愿意相信你所說的話。”
初鹿野鈴音雙手抱胸,食指有節奏的敲擊著胳膊,一副法官審判罪人的從容姿態。
大多數人在說謊的時候,都不敢直視提問者的眼睛。
大人使不得啊。
原本以為早上已經洗去了所有污穢,結果到頭來今天的眼睛就像開了掛一樣。
盯著美夢主人公,眼神就和剝嫩竹筍一樣麻溜。
不一會兒,細嫩內在就一覽無余。
持著出鞘寶刀要挾美少女什么的。
可不是一位東京帥哥該做的事情
這是一種名為猥褻的心理疾病。
得治
來個人救救我,是誰都好
咚咚咚。
活動教室響起敲門聲。
“請進。”身為部長的初鹿野鈴音淡淡地應和一聲。
躺在木地板上的白雪翻了一個身。
讓太陽光烤得更均勻一點兒。
“打擾了。”
伴隨著一聲小心翼翼的招呼聲,走進來的不是學生,而是一位中年婦女。
不管怎么樣,現在都是他的恩人。
“啊啊啊我眼睛。”
夏目清羽以手掌抓住面龐,遮住視線,嘴上瘋瘋癲癲地吐露著令人琢磨不透的臺詞。
而初鹿野鈴音努力保持和藹的微笑,試圖為初到者留下良好的印象。
那位中年婦女的情緒也被帶動了,眼角洋溢著輕柔的微笑,不失禮貌地緩緩后退至門口。
抬頭再次確認。
侍奉部,沒錯啊。
但為什么看起來,更像是某位心理醫生正在治療病患的精神病院
“請不用理會他,他就是這樣的,經常會犯病,偶爾會正常一下,習慣就好。”初鹿野鈴音也很無奈,揉揉眉心,平靜地解釋道。
“哦,哦。”中年婦女有些詫異地靠了過來。
心想,偶爾正常一次
這也能習慣嗎
“抱歉,剛剛眼睛不太舒服,作為道歉我來添茶吧。”瘋癲的少年清澈眸里的透視掛消散了,禮貌地用一次性杯子給中年女人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