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腦子還有點不清醒,就像在做夢一樣。
“我家也有小提琴。”初鹿野鈴音白了他一眼。
她自然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這個年齡段的男生整天有些下流思想,很常見。
“還是算了吧,不太合適。”夏目清羽晃了晃拿著蘋果的手,笑著說。
“怎么怕了”少女輕哼。
“別小瞧人。”少年聲稱。
“那何須藏拙,同為喜好音樂之人,互相交流是常有的事。”初鹿野鈴音甚是平淡的吐露道,嘴角漫出來好看的弧度。
陰險。
實在是太陰險了。
諸位,可不要被這個女人漂亮的外皮所騙了。
這個女人切開一定是黑的。
還有,今天的天氣又回暖了吧。
不然,我怎么額頭上又開始冒汗了。
“孤男寡女,成何體統我不是擔心這個嗎”大搖大擺走著的少年狠狠咬下一口蘋果,卻不小心要到了蘋果核,苦澀感頓時彌漫唇齒間。
想吐出去,卻發現垃圾桶已經在身后很遠的位置了。
他只好咽了下去。
“我相信未來東京帥哥的人品。”初鹿野鈴音精致臉蛋上過一抹暖陽般的微笑。
霎時間,苦澀味宛若冰雪相融般消散開來。
“就算是東京帥哥也能是一個會見色起意的男人。”夏目清羽以告誡地口吻回應。
“以你的實力辦不到。”初鹿野鈴音輕哼一聲。
這是何等的挑釁,何等的輕蔑。
夏目清羽心里忍不了一點兒,嘴上卻溫聲細語的說道“話先說在前面,我已經不是當初的那一個我了。經過一個暑期的鍛煉,在我那過人的天賦加持下,我現在至少精通十八般武藝,赤手空拳打死一只老虎,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原來夏目部員習得武藝,是為了去狩獵保護動物。我要去檢舉你。”
初鹿野鈴音咬牙放下狠話,腳步也放快了些許。
老虎很兇。
但我是武松。
夏目清羽又跟了上去。
千代田。
夏目清羽走進自動打開的公寓門禁,與初鹿野鈴音一同乘坐電梯上樓。
望著逐漸閃爍升高的數字,他有點兒激動。
東京的電梯公寓售價可比矮房子高得多。
當然不是為這事激動。
回望上一世東國,住公寓還不容易
要知道,這可是他第一次去女孩子家。
能不激動嗎
抵達樓層,門剛開。
初鹿野鈴音把一張碟片放進柜臺上的碟機里,輕快舒緩的旋律頓時流出。
明明才剛進門,他們卻不約而同的駐足。
涌動的海浪,灰暗的天空,沉沉暮靄正在向這邊彌漫。
漸漸吞沒一切。
而他們像是坐在搖曳的輪船上,在夜晚里面對面。
這是海水和曲子的合奏。
藏著歲月,故事,還有孤獨。
想著生命難以留住什么,能否回憶出什么。
就像這海里的潮水一樣,匆匆向前不曾停留,也不會回頭。
物是人非,花開花落,冬去春來。
而他們一起藏在船艙甲板下,靜看這片海,仿佛在還是漂泊了一生。
內心卻無比的酸楚,但不懊惱。
一曲終。
“猜猜看沾邊都算你厲害。”
初鹿野鈴音往日冰冷的眼瞳,泛上了朦朧水霧。
曲雖盡,但她的嗓音還在旋律上。
她像是在期待什么,又像是在祈禱什么。
“不好意思,正好出自我喜歡的電影,所以這首曲目碰巧熟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