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凈的車窗玻璃上,只留有初鹿野鈴音精致的側臉。
經這么一折騰,女孩的眼睛變得更加透明,更加溫柔了。
很顯然,她退出了認真的狀態。
戴著耳機聽著音樂,享受旅途的夏目清羽方才朝她搭話。
“你在看什么”
初鹿野鈴音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回復了他。
她把修長的食指夾在紙頁里,重新將書籍合上,露出了書名。
浪漫主義的根源
塞亞伯林著。
“又是一本我沒聽說過的書。”夏目清羽喃喃道。
“那是你,量太少了。”初鹿野鈴音抬眸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批評道。
表明是他的錯。
“總感覺我變成了某種生化實驗室的小白鼠呢。”夏目清羽扶著額頭,笑著吐槽了一句。
他知道那肯定又是一本深奧的書,但女孩這一次意外的好懂。
“那有什么辦法,畢竟你的確很具有研究價值。”初鹿野鈴音同樣露出笑容,輕聲回應。
“要是有一天,我被你研究透了呢”夏目清羽就像課堂上的學生一樣提問道。
初鹿野鈴音若有所思般的沉默了,手指輕輕捏著小巧的下巴。
很顯然,是一個出乎她意料的問題。
她并沒有考慮過這個情況。
“屆時,再換一個課題吧。”回過神來,女孩淡淡地補充了一句。
霎時間。
新干線行駛出了隧道,山的這邊陽光更加燦爛,一下子從車頭吃到了車尾。
給整個列車換上了一件新皮膚。
夏目清羽給它取了一個中二的名字,黃金圣斗士s。
就和他的心情一樣。
難得初鹿野部長在旅途的車上沒有睡覺,夏目清羽興致大發,借助沿路電線桿上的電線,用手指演奏了一曲周董的晴天。
這一次,初鹿野鈴音沒有罵他幼稚。
“你還學過吉他”她的心情似乎很好,就像真的聽見了音樂一樣。
“把妹神器還是要略懂一點兒。”夏目清羽微微坐直身子,敞開衣領,兩指輕念,謙虛地說。
大師的樣子裝的很像,其實他真的只懂一點兒皮毛。
上輩子的東國父母似乎對吉他莫名有種執著,小男孩都會被送到吉他老師那里改造一次。
大概流程是這樣的。
父母支持孩子搖頭反對孩子意見被駁回孩子板著臉到了學琴處吉他老師建議買一副吉他,以方便回家練習父母想選一個便宜的給孩子練手,但孩子哭死要買好看的,比較貴的孩子得逞學了一小段時間開始荒廢吉他因沒定期上油,開始生銹徹底荒廢父母有事沒事提起這個破碎的夢早就不記得怎么撥弦的孩子對外宣稱自己學過吉他。
哎,這段往事,屬實記憶深刻。
“花心大牛頭。”仔細斟酌了夏目清羽的渣男發言,初鹿野鈴音決定罵出了心里最臟的話。
清澄的目光還帶著壞壞的笑,似乎自己干了相當不得了的事情。
夏目清羽頓時兩眼發白,浮夸的用手抓握心臟的位置,有一種大街上被人叫出羞恥網名的揪心感,險些有些喘不過氣。
來啊,互相傷害啊。
“被窩里的探險家。”他咬牙切齒地回應道。
剎那間。
初鹿野鈴音的臉上涌上一抹淡淡的紅暈,在白皙皮膚上暈散開來,如同初綻的桃花。
此后的時間里。
雙方語言里并沒有攜帶臟字,卻無聲暴擊著對方。
讓車廂內唯一安靜的位置,也鬧騰了起來。
京都站口。
同學們剛一出站,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就開始以小組為單位爭搶地盤,擺起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