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許了什么愿望”夏目清羽問。
“往后的日子里,一如既往。”初鹿野鈴音平靜地吐露出來。
夏目清羽神情微愣,停下腳步,看她。
他剛剛嘗試走一下眾多校園戀愛動漫的流程。
但沒想到的是,身邊的女孩似乎沒有走流程,俏皮地說這是秘密。
而是直接將許下的心愿告訴了他。
“笨蛋,你告訴我干嘛”夏目清羽又氣又笑,又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你問的么”初鹿野鈴音同樣停下腳步,歪頭看他。
“但你不知道,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么”夏目清羽險些不知道怎么回應她。
什么時候,初鹿野部長變得如此聽下屬話了
“沒什么,我根本不相信虛浮的愿望能得以實現,所以只要求一如既往。”初鹿野鈴音輕聲說。
“徹底的無神論者”夏目清羽說出了自己猜測。
在神社里說類似不相信神明的話,真的好嗎
不會受到神罰么
“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初鹿野鈴音微微抬眸,望著清澈的秋空。
今天的陽光不如昨天強烈,但溫度依舊適宜。
“我只是不相信,自己不切實際的要求神明的愿望會被實現。”她整理了下柔軟的羊絨圍巾,重新望了回來,口中好像吐出了冬日的白霧。
“為什么”夏目清羽盯著那雙靈動的眸,感到了微微涼意。
那是一段還未徹底了解對方的距離。
周圍的路人不緊不慢地走他們身邊路過,心情與他們二人截然不同。
靜靜注視著他的女孩不知為何,嘴角漾開了曼妙的弧度。
隨后,又面色如初,目光移至他處,深深地說道
“當人一旦滿腹功利的,去燒香拜佛參拜神明,那和凡夫俗子行賄貪官又有什么區別為求實惠去磕頭念頌詞,那不就和求人辦事無異”
“就算真是這樣,邏輯也儼然不對。”
她很是認真繼續補充道,“正確的邏輯應該是這樣的,實在碰上貪官非要送財送禮,也應該像小人一般鬼鬼祟祟才對,怎么敢大張旗鼓去神明面前徇私舞弊,聲稱虔誠”
“我想,所謂虔誠,應該是在平日沒有任何請求的時候,也會誠心祈禱神明,也會登門遞上香火。”初鹿野鈴音又望了回來,劉海輕輕蕩漾,澄清的眼眸里閃爍著特別的光點,“只有那樣,自己許下的愿望才應該得以實現。”
夏目清羽只是靜靜地望著她。
心里想著,善良的神明是不可能懲罰如此干凈純粹的女孩的。
就算真有冒犯到神明大人,也請讓我替她受罰吧。
“抱歉,一下子,自顧自說了很多。”初鹿野鈴音顯得有些不自然,蔥白的指尖整理了一下微亂的劉海。
“初鹿野部長,也讀過東國史先生的病隙碎筆”少年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容。
“夏目部員,也是”初鹿野鈴音就像永澤遇見了不約而同讀過了不起的蓋茨比的村上一樣,有些驚喜。
神社內,涼風忽起。
“說來慚愧,現在我不敢說有,所以等我回家重溫一遍,再來回答你這個問題吧。”夏目清羽搖頭。
可不是么,有著東國靈魂的他卻還未能參透看過的家鄉文學。
有些可笑。
后面兩人繼續挪步,抵達了抽簽處。
抽簽處擠滿了學生,又是一番打招呼問號的折騰,夏目清羽才得以脫身。
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
來吧,請賜予我晴天的力量
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