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靜靜的。
很美。
這讓夏目清羽不禁想到了一句話。
「人生不應該是一只短短的蠟燭,而是暫時由我們保管的火炬。
燦爛的光明是可以傳遞的。」
“真是的,你來了,怎么也不吭一聲想嚇我啊”夏目清羽有種說不出來的開心,不過他還是裝作指責。
“我承認我踏進教室的時候,有那想法。”初鹿野鈴音停下手中動作,挺直身子笑著望過來,“不過,打擾認真干事的人實在是不太禮貌。”
“也對。”此時此刻,夏目清羽覺得她乖巧的像是挽著籃子的小紅帽,而他是想要吃掉她的大紅狼。
兩人忽然又不知道說什么,就那么安安靜靜干了會兒活。
“話說,你怎么會忽然來教室”擦拭窗戶的少年率先打破沉默。
“突然想來了。”女孩輕聲道。
“初鹿野桑,雖然我這個人并沒有識破別人謊言的超能力,但我還是知道你在撒謊喲。”夏目清羽得意一笑,手里的動作下意識頓了頓,想試試能不能從玻璃上看見身后的女孩。
答案是,不能。
于是,他又開始賣力了。
“你又沒有用e給我請假,又沒有給我說你在值日。我只是很好奇,你在忙什么,就過來了。”初鹿野鈴音一邊將腳邊的小紙屑連同夕陽光一同掃進簸箕里,一邊沒好氣指責道。
“好吧,確實,是我的錯。”夏目清羽微微一笑,選擇認輸。
“你明白就好。”初鹿野鈴音不禁得意起來,拎著工具,腳步輕盈移至教室另一側。
又過了一小會兒。
“哦,對了,班級值日生應該是一男一女才對吧你的女搭檔呢”初鹿野鈴音將腳邊的陽光掃進簸箕里,忽然想到了這件事,替他打抱不平。
她知道值日偷跑這件事很常見,但她搭檔是熱心腸的夏目同學啊。
這么一想,突然覺得友善的班級內絕情的事情似乎也不少。
夏目清羽沒有立刻回復,大腦里在組織語言。
“你在猶豫什么”初鹿野鈴音抓住了他的貓膩,“有什么不好坦白的么”
“那倒沒有。”夏目清羽無奈搖頭。
“她去哪呢”初鹿野鈴音抬起頭,帶著疑惑望著那道堅實的背影。
不明白,為什么他要一直縱容對方猖狂下去。
“在這。”夏目清羽萬般無奈的撓撓頭,下了某種決心似的,轉身抬手指出一個方向。
剎那間。
教室內的一切似乎都呆滯了一秒,連同著溫柔的光。
“抱歉。”站在教室另一頭的初鹿野鈴音切切實實接受到了這個信號,大腦空白了那么一秒,忽然明白了一切。
這個家伙不給自己發消息的原因也找到了。
但毫不影響,她想罵他是一個笨蛋。
區區一個值日生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
她又不是那種矯情的人,會負起應有的責任。
一塵不染的室內簾再次舞動起來。
舒適愜意的風肆意撩起女孩的裙沿以及飄逸的秀發。
那一雙蔚藍色的清眸就這樣直勾勾盯著男孩。
“沒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說,你這不是來了嘛”夏目清羽忽然覺得壓力山大,急忙把抹布換了一面,轉身繼續擦拭,說得很是隨意。
他并沒有責怪她的意思,畢竟這是很久以前同學們起哄的結果。
“你應該告訴我的。”初鹿野鈴音依舊平靜的語氣里,似乎蘊藏著某種不知名的小情緒。
“值日生這種事情,一個人也不要緊的。”夏目清羽是真覺得無所謂,也不是什么苦累的活兒,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呢。
“你嫌棄我是累贅”初鹿野鈴音似乎有自己的理解。
“我哪有那膽不敢不敢。”夏目清羽快被冤枉哭了,初鹿野鈴音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胡攪蠻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