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后,其實很多東西都可以唾手可得。
但再也沒有那種獲得世界的滿足感了。
想要一個人時不時想起從前,有時候其實并不需要讓他過得太糟糕,也可以試試,讓他再一次經歷同樣的美好。
當然。
這只是自己的一己之見。
母親所感興趣的,與她大有不同。
“小鈴音,想吃點心么”
當那道干凈而透明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的時候。
抬眸間。
她的視角變成了第三者,世界也逐漸朦朧了起來。
女人望著停在路邊的烘焙車,用衣袖抹掉了快掛在嘴角的哈喇子,和藹可親的問著女兒。
“不想。”小女孩說。
“哎呀你這個小饞貓。媽媽就知道你很想吃,走咱們排隊去。”名為母親的大惡魔主打的就是已讀亂回,暴力拉動著她就往隊列里沖。
由于聲音無比洪亮,引得其他顧客紛紛回頭。
看清小饞貓兩條小短腿都快變成了漩渦,大家矜持的笑容都無聲融入了喜悅。
議論紛紛。
“小孩子,嘴饞一點,沒什么的,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就是,就是。”
“更何況,這么可愛的姑娘。”
“現在吃多一點兒,長大后,肯定骨肉勻稱,亭亭玉立。”
“我也這么覺得。”母親俯身,把女兒攬在懷里。
強大的胸壓讓小家伙險些喘不過氣。
可憐的小家伙忽然只能看見一半的天空。
那一天,冬日暖陽是格外耀眼。
讓她難以抬頭,睜開眼。
被冤枉的淚藏到了心里。
站在不遠處的初鹿野鈴音望見這一幕,不禁淺淺一笑。
“你怎么呢”不知何時歸來的男孩站在她身前,直勾勾注視著她。
喵
記憶中的甜美貓叫,讓整個世界變得無比亮堂。
只不過,這一次隨著書籍墜地。
脆弱的紙張充斥滿了整個視線。
初鹿野鈴音不知道自己腦海里為什么會想起這件事。
思緒和心一樣亂。
她被嚇了一跳,軀體顫抖一刻,退后半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首先,其次,再次,從次,最后。”夏目清羽試著說出深藏在記憶里有意思的回復,面露像狐貍一樣狡猾的微笑。
那不是一開始就在嘛
“那你倒是出聲啊。”初鹿野鈴音扭過臉。
“打擾一位美麗的女士沉思,可不是一個東京帥哥該做的事情。”
夏目清羽一邊搖頭,一邊將手里的一個棉花糖遞給她,“不介意,可以給我說說看,剛剛你在想什么,部長大人發呆的模樣,可真的很少見喔。”
“我發現你和我母親很像。”初鹿野鈴音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他。
“我是xy染色體,你母親大人是xx染色體,我穿褲子,她穿裙子,怎么想都不可能像吧。”夏目清羽咬了一口棉花糖,癟癟嘴,瞪著她,費心費力解釋。
喂喂。
我想和你耍朋友,你要把我當媽媽可不行。
更何況還是一位帥氣的男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