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說什么的話,就叫她多喝熱水。”夏目清羽燦爛一笑,就向前面的路口跑去,那邊好搭車。
“喂,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大聲喊出來。
“立花瀧。”
“去你丫的,我是認真在問你名字。”男人罵的很難聽,笑得卻很開心,“方便下次見面,我好稱呼你。”
“那就叫我,花田大師吧。”
“哈哈哈,大師,年紀輕輕,你就自稱大師就你哈哈嗝”男人被中二的說辭逗笑了。
夏目清羽跑動速度相當快,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視野里。
千代田再一次空蕩蕩的,先前一直在聊天沒注意,夜里的寒風是真的冷,讓男人直打哆嗦。
“等等,花田大師”男人揉搓幾下胳膊肘,喃喃自語。
腦海里,也有道面龐逐漸與剛剛的少年重合。
經常出沒于居酒屋的他自然對這個名字有所耳聞。
原來月老消失的這幾個月是去談戀愛了啊。
男人笑了笑,不知從哪掏出了打火機,點燃一支煙。
深深的吸了一口,看著城市逐漸在煙霧里朦朧。
無論千代田人口密度再怎么稀少,夜晚再怎么安靜,城市總還是有光亮的。
用來證明這座城市還活著,一如人還沒從娘胎出來,心臟就要一直跳動到死去的那一天。
心臟是人的耗材,而人是城市的耗材。
但人只有一個心臟,而城市有無數的耗材。
不對勁。
不是這個世界不對勁,是這個味道不對勁
“媽的,薄荷味的”
他低頭看了看煙盒,心有傷感的碎了一句,安靜片刻后,“不過,算了,將就吧。”
男人再次掏出打火機,將薄荷煙點得更旺一點兒。
試著把它有限的生命燒得更帶勁。
他猶豫幾秒,摸出手機,撥出了一個早就背熟于心的電話號碼。
滴滴。
響鈴不到三聲,就被接通了。
夏目清羽坐出租車回到了目黑川,心疼了好一會兒錢包。
跑完步回家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十點半。
在和國這個時間點,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晚歸了。
不過。
居酒屋里依舊鬧騰著。
甚至比以往更加鬧騰。
“是遇見什么高興的事情了笑那么開心。”花田女士正站在吧臺前,給顧客調制酒水,聞聲看過來。
“我能遇見什么高興的事情”夏目清羽表現的很鎮定。
“你就裝吧,平時你都是笑嘻嘻的,來坐過來,和老媽好好講講,是不是和鈴音又發生什么了”花田女士放下手里的模具,目光上下打量起來。
“”
夏目清羽保持沉默。
“嘿”花田女士瞧見兒子的失態,發出了意味深長的聲音。
“喲”眾酒客們也應和道。
“好了,媽就這樣,在學校呆一天,我有些累了,洗澡睡覺去了。”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夏目清羽把書包扛在肩膀上,噔噔噔上了樓。
跑進自己的房間,書包往空地上一扔,關上門,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