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屬于青春歲月的那一種。
是荷爾蒙味的。
“喜歡。”初鹿野鈴音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服。
夏目清羽心中的小人雙膝跪地,瘋狂抽搐,反復吐血。
死了。
享年16歲。
名叫阿偉。
事實證明,刺猬的肚皮真的很軟。
“看不出來啊。”夏目清羽強裝鎮定,欣賞起懷中女孩雪白的側臉,嫌她嗓音小,沒有清瀨灰二那種自由感。
“你果然還是和原來一樣討人厭。”初鹿野鈴音輕嘆了一口氣,把臉埋進他懷里,像貓咪一樣粘在身上,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女孩的聲音糯糯。
男孩的心癢癢的。
癢到想挖出來看看,究竟是怎么個事兒。
“所以,我的靈魂和本性還是爛透了?”聰明的少年很快反應過來懷里傲嬌的家伙在說什么,他問起了一個很久遠的問題。
也不知道她還記得到不。
“”
空氣莫名安靜幾秒。
但夏目清羽能清晰感受到女孩的心情并不安靜,因為她手拽緊了自己的衣服。
忽然。
他下巴很癢,那感覺就像是被輕盈的羽毛拂過。
低頭一看。
是女孩抬頭了。
頭頂蓬起來的幾根頭發蹭到了他的下巴。
她的眼睛永遠能迷住他。
冬日的湖面并沒有凍結上冰霜,同炎夏一般清澈,倒映的風景只有一人。
那就是他。
“怎么呢?”夏目清羽被她安安靜靜注視著,有些不知所措,心跳快到爆炸。
“湊近點,我告訴你。”初鹿野鈴音微微歪頭,勾勾指尖,帶有溫度的白霧從紅唇涌出。
皙白的小臉粉得像春日櫻花,眼神語氣卻是命令。
夏目清羽不知其所想,但溫柔語氣的鈴音是他難以拒絕的,亦如航行在驚濤駭浪間的船員中了海域女妖的誘惑,會情不自禁的貼了過去。
哪怕粉身碎骨。
果然。
狡猾的女妖還是露出兇惡的小虎牙,輕輕踮起腳尖,向弱小的船員發動了攻擊。
埋在他的脖子上啃食起來。
招式是致命的。
小小一招,酥麻感便傳進了弱小船員骨子里。
夏目清羽險些穩不住腳,接連退了幾步,直至后背抵在了墻上,靈魂才與身軀重迭。
歪著頭,嗅著那股淡淡的清香。
目光恰好能投向那片午后的天空。
那是一塊無邊無際的寶石,湛藍中透著清新和寧靜。
幾朵白云悠閑地漂浮在空中,在跟他打招呼。
他微微仰起頭,仿佛在與那片天空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頭腦思緒有些發白,神情微妙,飄飄欲仙。
“我這是要死了嗎?”夏目清羽閉上眼,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微笑,淡淡自問。
輪到自己使不上力氣了么?
來自北國的戰斗民族果然不容小覷呢?
“誒誒誒,沒那么嚴重吧?”漂亮的女妖聞聲,慌張松開印在他脖頸上的小嘴,關切道。
少年的精魄真被她吸食殆盡,手臂鎖不住女孩了。
嚇得初鹿野鈴音趕忙捏著他的下巴,仔細查看臉色,如有突發情況,她也是略懂一些救助知識。
結果。
愛笑的少年睜開眼,沐浴在陽光里,看起來溫柔到了永遠。
“人總是會在最接近幸福的時候,倍感幸福。”他悠悠說來,“所以我在想,我是不是要幸福死了。”
初鹿野鈴音見他一臉安詳,也放下心。
就說嘛,畢竟也是她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