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實安慰自己。
夏目清羽思緒呆滯,眼里的世界朦朧又夢幻。
“我。”夏目清羽立即回復。
夏目清羽轉眸回來,方才發現依偎著自己的女孩穿的很薄。
那些指責的話語就像沒經過大腦一樣,一口氣從嘴巴里鉆出來了。
“這讓我覺得很虧。”夏目清羽沖初鹿野鈴音一笑。
“好冷。”她把額頭抵在男孩的心口上,輕聲抱怨道。
吸了一口冷氣,語氣有些哽咽,“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騙到你呢。”
“那不正好檢驗你,有沒有進步嗎?”初鹿野鈴音用壞壞的語氣回復他,她已經想好懲罰了。
但盡管這樣,她還是更想留下對方,不想失去對方。
“是啊,是謊言。”夏目清羽神情愣了片刻,點點頭承認了。
“因為接下來是對不合格者的懲罰。”
“那告訴我,怎樣才算?!聰明的初鹿野部長。”夏目清羽高呼道。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生氣嗎?”初鹿野鈴音的語速和心跳一樣快,語氣卻像可愛的小貓一樣。
不過,她可管不了這么多了。
時間仿佛被拉到很慢很慢,急躁的暴雨在他眼里變成了緩慢下落的水珠。
那雙平日里冷得像冰山的眼眸看起來就要化了,閃爍著愛上某人的悲傷。
在她快摔倒之際,夏目清羽一個拉扯。
兩級反轉。
“這樣的發言,我認可了。”
夏目清羽凝望著眼前的少女。
連跳幾支舞后,最終還是以夏目清羽踩到初鹿野鈴音的靴子而終。
可眼前的美少女并沒有那樣做,只是撐著傘停在他面前看了他好幾秒,就好像日和遇見心情低落的野良神那樣。
那是絕無僅有的笑容,若要形容那大抵就是在暴風雨里的升起的烈日,為這個漆黑冰冷的夜晚帶了第一束光。
“”女孩不語,正因為她覺得對方一定還有話沒說完。
察覺到初鹿野鈴音神色的異樣,夏目清羽只是面露輕緩的微笑,自顧自的接著說下去。
她像比薩斜塔一樣靠過來,把小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
揚起小臉,睜大那雙夏目清羽無論注視多少次,都會被俘獲的藍眼眸,自信一笑。
“初鹿野部長,聽說過天才在左,瘋子在右嗎?我覺得只有瘋子才配站在伱身邊。”夏目清羽又換了一套說法。
他們隨著雨的節奏起舞,呼吸,舞步輕盈而優雅。
一秒,二秒,三秒。
“好嗎?”明明話已經說干凈了,他不知為何又補了一句。
“誰是會長?”初鹿野鈴音表情嚴肅了些許。
“鄙人,未婚,十六歲,在校高中生,非專業舞者,純屬興趣愛好,舞技拙劣不堪,肯定還有待提高。”
“我倒不覺得,你說的一點兒也沒錯,我今天的確很過分,要是你心情還是很糟糕,很生氣,我也不介意讓你收拾我一頓,但是請答應我,在這之后,一定要原諒我。”夏目清羽連忙搖頭。
“我既然也登上了舞臺,那自然也是演員之一咯。”初鹿野鈴音笑著說。
不過,他還是聳聳肩,裝作輕松愉快的說:“那倒不是。”
“你好美。”他深深的說。
城市的燈光溺亡在其中,恰似點點星辰墜落在凡間,也亦如螢火蟲的尸體。
暴躁的雨滴敲打著窗戶,化作一首爵士樂。
初鹿野鈴音用柔軟的唇堵住了他的嘴。
暴雨的夜晚,光線是那么昏暗,衣服單薄的女孩看起來是那樣白凈。
“世界上沒有那么多來日方長,我們本就應該及時行樂。”初鹿野鈴音一邊說出了雨中曲的經典名言,一邊在他的引導下,又華麗的轉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