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的篝火晚會結束后,臨近期末的日子里平平無奇。
直到某一天早上,夏目清羽正推出自行車準備去上學的時候,有一位身穿工作服的男人找到了他。
“村上叔好。”
夏目清羽認識他,是目黑川郵局的。
自己被花田女士帶去竄門的時候,看書老被他家兒子打擾。
便有幸忽悠他家兒子,去家門口挖泥巴,灌上水,蓋上樹葉,當作是陷阱。
總之就是給他找點事做,省得精力旺盛。
那小子傻乎乎干完后,還回來給自己報道,大功告成。
夏目清羽放下書,抬眸望了一眼那簡陋無比的陷阱。
想著,真會有人中招嗎?
能中招的,都是笨蛋吧。
結果,村上大叔下班回來,真就一腳踩進去了。
后來,花田女士從村上太太口中。
得知整個事情的經過,帶著夏目去認錯。
喝了酒的村上大叔開心的說,沒事,那一天犬子學校成績不及格,正愁沒理由教訓他一頓呢。
都鄰居一場,大家便就此事一笑而過。
思緒回到現實,名為村上的男人摘下帽子,示意了一下早上好,隨后對他說:“夏目,好久不見,感覺轉眼間,你就長這么高了,現在是要去上學嗎?方便占用一點兒時間么?”
“嗯,叔,你說,我不急。”夏目清羽每天都是提前到校的,所以不礙事。
唯一有些遺憾的是,可能待會不能在鞋柜中偶遇初鹿野鈴音了。
“叔叔這有你的一封信。”村上大叔拉開挎包的拉鏈。
“信?”東京冬日的空氣很干冷,夏目清羽望著大叔嘴里噴吐而出的白霧,有些恍神。
畢竟他不知道,誰會給他寫信呢?
初鹿野鈴音嗎?
不會的,她是能直接到骨子里的女孩,應該還沒浪漫到這種程度。
平時有事情直接line上聯系就好了。
“不是你的嗎?這信封上說,請幫我轉交給附近一個名叫夏目的小伙子,特征是很帥,眼睛很清澈。”村上大叔一邊再一次確認信封上的備注,一邊念出來。
“那錯不了,應該說的就是我了。”夏目清羽聽聞帥字,一臉謙虛的承認了。
“我就說嘛,這附近只有你一個叫夏目的。”村上大叔大方把信遞過去,笑得合不攏嘴,“不過,你小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臭美。”
“抱歉,我只是沒想到會有人選擇給我寄紙質信。”夏目清羽接過那封信,目光打量著上面漂亮的筆墨痕跡。
不是電子郵件,而是一封筆墨味十足的紙質信。
信封明明是新的,但夏目清羽卻覺得上面沾滿了年代的氣息,稍稍有些感觸。
“這也不能賴你,是在這個信息發達的時代,這類情況太少了。就說我,雖然在郵局上班,但這種送報紙似的派信,也很少遇見,咯”村上大叔拉開信包,里面空空的,“不止今天,這個月估計也就你一份。”
“所以我敢肯定,伱這封信大概率是老人送的。”他篤定補充道。
“老人?”夏目清羽腦海里閃過了一道身影。
“對啊,郵局派信這個項目一直沒取消,就是考慮到有些不精通電子設備的老人,還是會選擇這種方式傳達信息。”村上大叔向他解釋,“這也算是殘酷的社會給舊時代人們最后的溫柔吧。”
“大叔也是一個相當溫柔的呢。”在夏目清羽眼里,村上大叔已經從事這份工作很久很久了,幾乎與他的年齡相當。
“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