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值得深意的問題。
男人頭忽然疼了起來,拍拍屁股繼續溜達巡邏去了。
通往二樓的階梯似乎比往些年的更漫長。
要不然,為什么初鹿野鈴音提裙都覺得有些累了。
此時此刻,社交舞環節來到了第二幕探戈。
音樂開始,舞裙旋轉。
但她華麗的高跟鞋踩在松軟的地毯上,卻發不出舞步的聲響。
偶有搖著紅酒杯的賓客向她投來目光,眼神就好像在問。
這是什么情況?壽星蛋糕都還沒切,就準備離場了嗎?
對此,她也懶得解釋了。
初鹿野鈴音大抵真的病得不輕。
自得知某人不會出現了,人群密集的聲音像是被裝上擴音器了一樣,讓她頭疼不已。
所以,她現在只想早點離開這個紙醉金迷的地方。
就和往些年一樣
可當她登上二樓中心,她背后卻傳來了輕微異響。
至于為什么她能在喧囂的音樂聲第一時間聽見?
她也答不上來。
回答是下意識之舉。
就和今年夏天坐在咖啡廳里,與某人聊天,也能分神出來小提琴手的音符錯誤一樣。
她就是這樣嚴格的人。
完美的樂章里,她容不下半點兒雜音。
哪怕是一丁點兒的錯誤,她都會毫不猶豫的揪出來。
她的思緒微微凝固,又好像聚精會神起來。
再番確認,那的確是門扉推動的聲音。
可要知道正常是舞會進行中,是不允許再打開舞會大門的。
因為遲到的人不配參加舞會!
雖然她心里是如此解釋,但她還是輕輕咬唇,驀然回首。
她想要看看那個錯誤究竟是什么?!
宴會廳內為了氛圍感,燈光有些昏黃。
門扉之外溢進來是白熾燈光,此時顯得格外刺眼。
全場的目光都被仿佛被這股光亮所吸引。
就連正在沉迷舞步的人也不禁用余光偷瞄,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情況。
一道身影就從這奪人視覺的光亮中,神清氣爽的邁步而出。
是一位長相俊美的男孩。
他身著長及小腿的白色上衣,潔白無瑕的束腰。
肥大寬松的白褲和清新脫俗的白鞋。
神奇,浮夸,甚至有些中二的衣著簡直融進了那一片光里。
不努力定睛一看,根本分不清那里有沒有人。
好在半側劉海的發型下,是一副琉璃色的單邊鏡片。
瞳孔更是如同絕世毒蛇般銳利,好像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這讓男孩的存在一下子立體起來,就和頭頂懸著的那盞吊燈一樣,高雅且奢侈。
坐在觀眾席的人頓時議論紛紛,總覺得對方這套穿著在哪里見過。
準確的說,是覺得和東京某一都市傳說里的形象很吻合。
但眾所周知,都市傳說永遠都是真的。
拋開這些不談。
從穿衣打扮來講,怎么看都更偏居家風,而非正裝。
不僅如此,男孩手里還持著一杯刻有初鹿野家徽的咖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