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松弛的大床頓時蕩開了,跳水運動員落水時的漣漪。
震的初鹿野鈴音背脊有些發麻。
她想象中的畫面什么都沒有發生,男孩什么都沒做。
“是有鬼追起來了嗎?”初鹿野鈴音有些無語。
“你怎么知道?!”
夏目清羽先是詫異出聲,隨后一本正經的念叨起來,“但沒有問題的,根據陰陽保護法,人只要鉆進被窩,那群家伙就不準出手。”
“幼稚。”女孩輕哼一聲,示意自己是一個成熟的大人了。
“我不信,你就沒有想過,有鬼魂從某一個地方慢慢來到這個房間,在它進來的那一刻,你就鉆進被窩里,然后想象它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笨蛋,在房間沒有發現人,就灰溜溜的走了。”夏目清羽扒拉扒拉了一長串。
“像我這種膽子大的,都是等鬼魂還沒完全走,就探出腦袋看看了。”初鹿野鈴音出聲糾正。
“那你可真勇敢。”
夏目清羽看了她一眼,“那探出腦袋,確實感受到這個世界上并沒有鬼的時候,有沒有失望啊?”
“一點點吧。”
眼球逐漸適應昏暗的光線,女孩的眼睛也逐漸明亮了起來,淌著幽靜的雪色。
床很軟,很寬敞。
兩人很安分,安分的不得了。
不像隔壁激情似火的小情侶,他們安分的像陌生人,似乎都在顧慮什么。
于是乎,熟悉的緘默應約而來。
“好黑啊,看不見一點兒光。”夏目清羽望著天花板,呆呆的說,“連你的臉我都看不清。”
“畢竟是在山里,還有可能是眼球還未適應光線。”初鹿野鈴音看著天花板,為他解釋。
“我的意思是,部長大人怕黑的話,可以抱緊我。”少年側過身,動作很妖嬈。
“我會怕黑?”女孩不服氣,“你會怕黑還差不多。”
“部長大人果然料事如神,你怎么知道,我從小就怕黑。”
夏目清羽直接上手抱住她,“你看,剛剛我就很害怕。”
初鹿野鈴音礙于頭頂那兩顆發團架著,不好翻身,也就任由他抱著。
她如是解釋。
“手放老實一點兒,摸哪呢?”
“肚子也不行?”
“不行。”
“你腳好冰啊,要不要再伸過來一點兒,我給你暖暖。”夏目清羽還沒放棄。
“謝謝你的好意,不必了。”
“那你可要把腳丫子蓋好,不要露在被子外面,小心有妖魔鬼怪會偷襲你,把你拖出去喔。”夏目清羽以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告誡她。
“要是那樣,你會來救我嗎?”初鹿野鈴音眼神認真,身子有些顫抖。
“不會。”
“嗯?”初鹿野鈴音的視線慢慢從天花板收回,轉而疑惑的看著他。
“有沒有可能,我就是那個色鬼,我干嘛要救你。”夏目清羽借著月光數起了她的睫毛。
洪荒般的血液翻涌。
不對。
他收回手,驀然扭開身子,背對著她。
“怎么呢?”初鹿野鈴音察覺到了他忽如其來的異樣,問。
“我身體結實起來了。”夏目清羽有些難以啟齒的告訴她。
結實?
初鹿野鈴音剛把這一詞丟進大腦熔爐里,小臉唰的一下燃起來了,紅成了一片。
她不是笨蛋。
怎會不明白,少年在說什么
對方只是不想用槍指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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