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鹿野鈴音肉眼可見的猶豫了一秒,隨后用平淡如水的聲音解釋。
她在說謊。
夏目清羽看得出來。
這情況真少見。
“要是沒有確鑿證據的話,還是不要亂給人貼標簽的好,意見先保留一下吧,在背后議論別人不太合適,就算是指控一個人的所作所為,還是當面的好。”夏目清羽沒有點破她,聲音很輕柔。
畢竟,每一個人都有秘密。
就像他也始終沒有告訴初鹿野鈴音,其實他這邊一直有類似理想化的奇遇一樣。
人與人之間吐露真心本就是一場賭注。
當一個人能鼓起勇氣,向另一個人道出過去,乃至一切的時候。
說明前者已經完全信任后者了,不在乎其他因素所帶來的變故。
因為在袒露心聲那刻,是傾訴者最真誠的瞬間。
將一把隨時可以插進胸膛的利刃刀柄塞在別人手里。
需要莫大的勇氣。
金色的輝光透過寬敞的雙層窗投射進來。
不知不覺的漫到了他的腳邊。
周圍的世界似乎也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
空氣每一粒塵埃都在這柔和的光線下展現出了它們獨特的魅力。
夏目清羽雙眼微微發亮,腦海像電影膠卷一樣浮現過很多個畫面。
都是初鹿野鈴音對他說出某句話,那一秒的神態。
也許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夏目清羽,心想。
自己應該離你該知道了應該也不遠了。
“也是。”
一直盯著他眼睛的初鹿野鈴音欲言又止,小臉微微泛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害羞了。
“你笑什么呢?”她問。
“我想到一件高興的事情。”夏目清羽笑得傻乎乎的,看起來和皮球一樣。
“不準備分享?”
“關于這件事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夏目清羽學她說話。
“該說你是小氣呢,還是真壞呢?”初鹿野鈴音背著手,沖他微微歪頭。
站在陽光里看起來,異樣的溫柔。
讓夏目清羽完全不敢相信,眼前這位美少女就是他曾經做夢都想報仇的女人。
“別說我,你也不賴。”夏目清羽回以微笑。
安靜片刻。
“就事論事,有些女生的確會為了這種事情而鬧矛盾。”夏目清羽是有聽說過,女生聊天組的數量取決于人數的排列組合有多少。
不像男生這邊單純一點兒,畢竟有煩心事之間就暴力解決了,類似于亞索和永恩。
事后。
不好意思,哥哥我捅了你。
沒事,咱都是哥們。
“所以,我才討厭和女生扎堆,能問一點兒雞毛蒜皮小事斤斤計較,實在是太累了。”初鹿野鈴音以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闡述道。
“這話說的,也沒見你和男生扎堆啊。”
“進入青春期的男生都是一群變態。”初鹿野鈴音神色頓了頓,覺得不太嚴謹,又糾正道,“大概男孩子只要還活著,就一直是,和整天目光在自己身子上掃來掃去的人,我可受不了。
“那我呢?”夏目清羽很誠實的指了指自己。
他經常也忍不住喜歡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