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加達和加克里都很想救塔娜,可是他們更怕事情暴露后影響他們的名聲。于是搶在妲蒂開口之前,怒叱道:“妲蒂,我再說一遍,你阿母是病死的,根本不關熱依扎的事。”
“不關她的事,她只說不知道便是,阿父你這般激動干什么?莫不是害怕了?”
妲蒂字字句句咄咄逼人,逼得尼加達上前就是一巴掌煽過去,打得妲蒂的半邊臉瞬間就腫了起來。“逆女,你這般忤逆為父,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妲蒂置若罔聞,她死死的盯著尼加達,眼中露骨的恨意滔滔不絕,看得讓人膽顫心驚,“你慌了,你怕了,我阿母的死果真你與脫不了干系,今日你說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害死我阿母的。”
尼加達被逼得目眥欲裂,可他就是不開口,蘇瑜見狀,頓時遞給蝶依一個眼神。蝶依會意,再一次折斷了塔娜的一根手指,隨著一聲慘叫聲又一次凄厲的響起,直聽得熱依扎心中崩潰至極,“你為什么要對我女兒下手,根本都不關她的事啊!”
熱依扎爬在地上,想爬向塔娜,蝶依卻逼視著她道:“你別過來,否則我就再折斷她一根手指頭,熱依扎太太,你應該清楚我家主人想要的是什么,最好是痛快的交待了,這樣我們也能趁早離去。”
“阿母,救我。”此時的塔娜已經痛得眼淚鼻涕流了一臉,整個人崩潰祈求的望著阿父,舅舅,還有她的阿母,“我好痛啊,好痛……啊。”
可惜這個地方除了熱依扎之外,沒有人是真的心疼塔娜,她的安危沒有尼加達和加克里的顏面重要。
“我說,我說,我都說。”
熱依扎看著痛苦的女兒,最后再望了一眼加克里和尼加達,“都是我造的孽啊,塔娜,我的女兒,阿母對不起你,都是阿母的原因才讓你受這樣的苦。”
“熱依扎。”尼加達用威脅的語調喊了她一聲,然后目光卻是落在加克里的身上,什么意思不用言表,這件事與加克里有關,要是說出來,肯定會連累加克里。
尼加達掙扎的看向熱依扎,熱依扎同樣掙扎的看向他,與此同時塔娜又發出一聲慘叫,第三根手指頭也被蝶依折斷了,繼而聽到蝶依的聲音,“我的主人和我耐性都不好,熱依扎太太,你快些交待吧。”
“是……是……耶波兒是被都尉大人下了慢性毒藥,是被他給毒死的。”
此言一出,不少人倒吸口涼氣,意料之中的答案,但還是讓蘇瑜不舒服的蹙了蹙眉。
奎尼頓時憤怒得青筋直跳,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巴圖爾和妲蒂沒有想象中那么高興,有的只是深深的悲涼和絕望。妲蒂和巴圖爾緊緊靠在一起,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出阿母臨死前的掙扎和痛苦,眼淚如何也控制不住。
“你……你怎么下得去手,那是你的妻子,為你生兒育女的妻子啊!而且當初你來求親時,你跪在我阿母面前是怎么說的?說你一輩子會對她好,你這輩子都不會負她,更不會讓她傷心難過,可你最后卻殺了她。尼加達,我要殺了你為我阿妹報仇,我要殺了你。”
奎尼哽咽著聲音說完這番話,伸手就要去掐尼加達的脖子。
尼加達又不是傻的,會站在那里等著讓奎尼掐,他用手握住尼加達的手腕,出聲回應道:“耶波兒因為生了巴圖爾的原緣,身子本來就不好,與其讓她長長久久的痛苦下去,還不如我直接給她一個痛快,我有什么錯?”
“你怎么能厚顏無恥說出這種話?”妲蒂被憤怒逼得眼里布滿了血絲,她恨恨說道:“事到如今,你還在為自己的自私無良薄情狡辯,阿母中的是慢性毒,是慢性毒,你要真想給她一個痛快,為什么不直接殺了她?阿母生了巴圖爾只是身子不好,你怎么知道她就活不成了?憑什么非得你來決定她的生死?分明就是你想讓她死,然后好攀上加克里一家,好為你的前程鋪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