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依扎聞言,哭得更兇了。
可是他們的哭聲并不會引來妲蒂的同情,反而是更深的厭惡,“當年你故意把巴圖爾弄丟了,可有想過要是我們的阿母知道了,心里會有多難過?現在你們怎么好意思在我們面前哭的?”
“關我什么事?那是你阿父作的惡,憑什么你要把責任推到柯孜克身上?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妲蒂覺得簡直了,與熱依扎說話真是費力氣,她一揮手,“現在我不想跟你扯這些,要么把柯孜克扭送到官衙去,要么他就好好的跪在這里,跪到天亮我就原諒他。”
不論是哪個,熱依扎都不想接受,“你真要把事情做得這樣絕嗎?”
“絕嗎?我可不這樣認為,太太,你選吧。”
“好,我為他跪。”
說出這樣的話,熱依扎肯定是故意的,她畢竟是自己的繼母,這要是傳揚出去,往后她妲蒂就不要想在爾都做人了。熱依扎還想拿捏她呢,可是現在妲蒂根本不在乎,“隨便你。”
“阿姐。”
巴圖爾喊了一聲,他的語氣里透著不贊同,妲蒂卻輕輕搖了搖頭,“時候不早了,巴圖爾,你回去歇著吧,明日咱們還要搬家呢。”
見阿姐心意已決,巴圖爾也不好再說什么,轉身離開了。
妲蒂亦折身回了屋里,塔娜憎恨的目光太過赤裸,看得熱依扎心驚肉跳,她拉住她的手,警告與擔憂并存,“塔娜,咱們現在經不起任何折騰了,阿母知道你心里不甘,可這個節骨眼上千萬不能出差錯啊。”
塔娜將內心的怨憎給強壓回去,但說出的話很堅定,“阿母放心,女兒知道怎么做。”
身為母親,她怎會看不出來塔娜內心的不甘愿呢?可是現在妲蒂和巴圖爾是兩塊硬骨頭,他們暫時沒有力氣啃下來呢。
次日一早,加克里出發前到了太尉府,說明來意后太尉大人告訴他,“婚事兩家既定下,就沒有隨意更改的道理,只是如今都尉府出事,正值風口浪尖,我兒與塔娜小姐的婚事恐怕得往后拖一拖。”
拖一拖而不是拒絕,這多少令加克里放些心,“太尉大人說得有理,舍妹和塔娜會搬到我家去,若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到家里去尋她們。”
送走加克里,奈莫太太進了屋,她站到太尉大人面前說,“這一大清早的,他來干什么?”
“擔心咱們不履行婚諾唄,如今除了咱們家,塔娜小姐哪里還有好的退路?”
太尉大人得意的目光瞟向門口,又繼續說道:“我將你昨夜的意思轉達給他了,只要不退婚,他都是能接受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