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和洛青兜兜轉轉,終于是來到了稷下學宮最深處的一座茅草堂子。
沒錯,堂堂酒尊者住的卻只是一間極為簡單的茅草堂子。
“你去見師尊他老人家吧,我就不去了。”
洛青看著茅草堂子有些發怵,停下腳步嘿嘿一笑道。
林玄微微笑了笑,就這么平靜的看著洛青:“師兄,我們都到這兒了,為何不和我一起進去面見師尊。”
“咳咳。”洛青伸出手頂在嘴唇邊干咳兩聲,有些訕笑道:“我要是進去,免不了又要被一陣說了,我還是不去了。”
“你也知道為師要說你,那你想沒想過為師為什么要說你。”
突然,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林玄渾身一震,這聲音,是林玄一輩子都忘不掉的。
洛青更是訕笑一聲,摸了摸后腦勺。
“師尊,師弟他我已經給你帶來了,徒兒還有點事兒就不多留了,徒兒告辭。”
洛青話音剛落下就迫不及待地跑路了。
林玄啞然一笑,自家八師兄還是見師父如老鼠見貓一般。
茅草堂子的房門打開,一道身穿白衣長袍的老者走了出來。
“拜見師尊!”
林玄看清來者,一時間心里也是五味雜陳,但也是立馬整理好了心情,對著酒尊者躬身一禮。
酒尊者看著林玄也是良久,微微嘆了一口氣:
“癡兒,進來吧。”
“是,師尊!”
林玄九十度鞠躬一行禮,隨后走進了師尊的茅草堂子。
茅草堂子里確實是非常的撿漏,一張木板床,一張桌子,還有兩把椅子,桌子上放著一套簡簡單單的茶具。
“師尊,您的茅草堂子還得這么的簡陋啊。”
林玄環顧四周也是不禁發問道。
誰料酒尊者只是微微一笑。
“這不正是映了你那首詩嗎,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酒尊者笑著坐在椅子上,隨后也是親自給林玄倒上了一杯茶。
“謝師尊。”
林玄雖然有二十五年沒有見過師尊,但是依舊是非常熟悉,非常信任,立馬坐在了酒尊者身前。
“臭小子。”
酒尊者看著林玄那有些耍寶的樣子,也是忍不住笑罵道。
林玄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心里也是有些感慨且自責。
“師尊,當初是徒兒心智不堅,不告而別,請師尊責罰。”
林玄的話讓酒尊者微微一笑,淡淡擺了擺手:“沒有什么心智不堅的說法,按照你當時的情況來說,不僅是師尊理解伱,明月那丫頭,還有宮家那丫頭都理解你。”
酒尊者的話總是如此的一針見血,林玄心里也是一陣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