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幼時吃過外婆做的榆錢飯,拌上麻油蒜醋汁哎喲,好吃到biu
晚飯除了榆錢飯,貓兒還拌了一碟薺薺菜。
看的人食指大動。
不過,吃飯時陳初笨拙使筷子的模樣,引起了貓兒的注意。
多看了兩眼,貓兒才發現他爛乎乎的手掌。
“手怎爛成了這般模樣”
“不妨事。”
陳初不以為意。
貓兒卻不依了,丟下碗筷起身端了盆清水,不由分說把他的手拽了過來。
貓兒在盆內濕了手巾,小心幫陳初擦拭了傷口四周的泥土。
然后走至案板旁,拿起菜刀反手往頸旁湊了過去。
“你干啥”如同自刎般的動作嚇了陳初一跳。
看見陳初緊張模樣,貓兒卻抿嘴一笑,另一只手分出一綹頭發用菜刀割斷
“發灰可止血生肌。”貓兒把那綹頭發燒成灰,回身蹲在陳初腳旁。
“可惜了。”好好一頭青絲,鬢旁卻短了一截,陳初惋惜道。
“頭發還可再長,有甚可惜。”貓兒輕柔地把發灰在陳初手掌上涂了,抬眸道。
陳初坐在木樁上,正自上而下望著貓兒,兩人的目光有一瞬間的交匯。
這次貓兒并沒有驚慌失措的躲開,但依舊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頭。
貓兒知曉自己模樣不差,娘親還說過貓兒的側臉最好看。
想起娘親的話,貓兒悄悄歪了腦袋,仿似不經意地把完美側面呈現給了陳初
夜里,陳初照例鉆進了另一間窩棚里。
等他完成當日的抄書計劃,又是深夜了。
回轉隔壁。
推開虛掩房門,內里一片寂靜,虎頭悠長的呼吸隱約可聞。
“是你么”黑乎乎的窩棚內,貓兒小聲問了一句。
“嗯,是我。”
陳初爬上了床。
他旁邊是虎頭,虎頭里面是貓兒。
虎頭是兩人的人形三八線,也是貓兒自欺欺人的清白界限。
幾天前,會做木工活的彭二幫陳初打了一張床、一張桌、一支洗浴的木桶。
有了布匹后,楊大嬸、姚大嬸又幫著貓兒做了兩床新被。
按說以現下的條件,兩人有機會分床睡了。
但陳初不說,貓兒也不提
反正兩人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同吃一鍋飯,同睡一張床,并保持著純潔的男女關系。
待陳初在床上躺好,貓兒摸索著把睡覺不安分的虎頭壓在身下的被子薅出來,輕巧地搭在了陳初身上,小聲囑咐道“蓋好身子,莫著涼了。”
“嗯,這么晚還沒睡,是被我吵醒了么”陳初問道。
貓兒卻未回話。
你不回來我睡不著,這種羞人實話,她說不出口。
“做完被褥還剩了幾尺布,明日丈量一下身形,我與你做身新衣吧。”貓兒輕輕翻了個身,講了這么一句。
“做給虎頭吧。”陳初最近天天干農活,也沒有穿新衣的需求。
貓兒卻道“小孩子長得快,我的舊衣改小與她穿便是了。”
“那就給你自己做身新的。”陳初道。
“你是男子,出門需穿的周正些才有臉面。你有了臉面,我便是穿的破舊些,旁人也不敢小瞧我們姐妹”
貓兒執拗的勸道。
陳初笑了笑,道“趙小娘,真倔強”
貓兒卻模仿了陳初的口吻,調皮道“陳小郎,趙小娘自小如此。陳小郎現下后悔也遲了,趙小娘已是你的娘子,官人甩不脫了”
初聽是玩笑話,卻又小心翼翼藏了幾分真切。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