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起身前,無意間掃了一眼頭條頭版的白毛女,卻見下方還有一行小字本故事根據真實事件改編
這一句,讓黃掌柜有了些興趣。
便重新拿起頭條看了起來。
“阜昌三年,那是一個春天,楊白勞帶著喜兒落戶在了桐山縣沙窩鋪村。
彼時,草長鶯飛、柳翠花香,楊白勞和喜兒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憧憬”
這一看,黃掌柜的眼睛便再也移不開了。
故事里,楊白勞誠懇勤勞,喜兒活潑嬌俏。
前邊,用一小段篇幅描述了父女樸實清貧,但喜樂滿足的簡單生活。
讓讀者忍不住期盼他們父女的生活能逐漸好起來。
直到
一個名叫做張貴的潑皮出現
從這名大反派出場之后,黃掌柜的心緒漸漸煩躁起來,胸膛起伏的也越來越厲害。
當看到張貴等人不顧楊白勞苦苦哀求,將老漢打傷在場,欲要強搶喜兒時,黃掌柜終于忍不住了,只見他怒不可遏起身,一巴掌拍在案幾上,大喝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天日昭昭,這張貴便不怕遭報應么”
于此同時,桐山縣街頭巷尾的酒樓接二連三響起了各色怒罵。
“大膽潑皮欺人何至于此”
“肏恁娘氣死爺爺了”
“那張貴現下何處,老子要找他搏命”
“喜兒喜兒你命好苦啊”
個別心軟的漢子,哭的像三歲小娃。
采薇閣。
白玉堂,香閨中,蔡婳看完白毛女,直接跳過三打白骨精,在第三版看到了張、王兩書生寫下的通訊。
大概講述了幾日前張貴又要欺人,被義民劉氏兄弟所阻,繼而發生沖突,張貴團伙中的朱阿四被劉氏兄弟擊殺。
蔡婳馬上明白了陳初意圖。
接著往后翻,往常只關注胭脂水粉、女工布料的第四版,今日竟也刊了一篇署名愈濃的文章。
記述了玉儂在沙窩鋪的所見所聞。
其中,李寡婦的男人身死一事卻變成了被張貴等人毆打,臥床不起后離世直接把死者被打后半年才得了急病這條關鍵信息,刻意忽略了。
給讀者的觀感,就是李寡婦的男人被張貴等人打死了
這當然是陳初的授意。
后邊,文章里也提到了楊家父女
玉儂多愁善感的寫到
奴曾設身處地試想,若我為楊家姐姐,又當如何卻終是一嘆,我又能如何生為女兒家,便是眼中如山岳一般的父親尚且護我不住,反而給他引來禍端若遇這等潑皮,似乎唯有一死方得解脫女子生于世間不易,望天下姐妹善待己身、喜樂安康
這樣的話,立即引起了不少女讀者的共情。
便是蔡婳,也微微動容。
不過,通篇溫柔筆觸,卻在最后峰巒突起
“嚯”
蔡婳看完失神片刻,隨后瞇起媚眼笑了起來,“這小冤家,就差指著縣衙里各位大人的鼻子罵了為救兩個佃戶,竟要把天捅爛么真是個不要命的潑猴”
接著,蔡婳似乎意猶未盡,拿起頭條把最后這段輕聲念了出來
“張貴等潑皮,為禍鄉里十余載,劉氏兄弟挺身而出、為民除害擊殺兇頑,敢問何罪之有
底民不幸,衙上諸公可曾俯首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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