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源則死死盯著從小疼愛有加的小女,面沉似水
這下,他蔡源已沒了旁的路可選,他蔡家也沒了旁的路可走
歷來潑辣的蔡婳,不自在的撇過了頭,不敢和爹爹對視。
西門恭和徐榜此刻只剩驚懼。
此時的場面有些像囚徒困境,方才只陳初一方,西門、蔡、徐三家還有一兩分做困獸之斗的勇氣。
可現下,蔡源不管是自愿還是被迫,已鐵定綁在了陳初的船上。
他們兩方合力,今夜西門恭和徐榜若不上船,十死無生,便是他們留在城內的家眷只怕也要完了
西門恭沉吟片刻,看向了陳初。
陳初對大寶劍使了個眼色,后者撤回筷子,西門恭揉了揉一直保持著同一姿勢的酸疼脖頸,回頭望了大寶劍一眼,這才起身走向蔡婳,從她手里拿了螺絲刀,皮里陽秋的贊了一句,“三娘子,好氣魄”
接著,上前一步,一刀捅在馮長寧的胸腹位置。
馮長寧又是一陣徒勞掙扎。
西門恭利落抽刀,隨手一拋,螺絲刀準確的丟在了徐榜身前
此時的徐榜更沒選擇了。
人家那邊一個是陳都頭的岳丈大人,一個人是陳都頭的好哥哥,他此時再不納這投名狀,別說他要命喪于此,陳、蔡、西門三家聯手只怕把他家里都得吃干抹凈。
“哎”
一聲嘆息,徐榜拿了螺絲刀,緩緩走向馮長寧,蹲下去,道“馮大人,莫怪”
他這一刀捅在肋下。
馮長寧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
雖說刀傷都不在致命位置,但流血也能把人流死
已徹底綁定的桐山胥吏四家族話事人同時看向了昏死的陳縣尊。
“把縣尊大人的手掰開”
早已習慣做這種事的西門恭低聲道。
這縣尊大人便是昏死,一雙手竟死死攥成一只拳頭,吳奎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螺絲刀塞了進去。
接著,陳初、西門恭兩人合力把陳縣尊拖到馮長寧身旁,兩人再握著陳縣尊的手,緩緩把刀尖捅進了馮大人的咽喉。
補上了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刀。
隨后,陳初擦了擦手,從懷中摸出一式五份一模一樣的契書。
上寫
黃天在上,厚土在下。
阜昌七年十一月初二,蔡源、徐榜、陳景彥、西門恭、陳初五人義結金蘭。
上無道虐民,民無可忍,兄弟五人弒戶部左曹司員外郎馮長寧為盟。
愿為天地驅散濁障,拯萬民于水火,特以此立下誓言
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今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有違背,亂箭攢心,不得好死
蔡源見此契書,面色不虞。
俺老蔡一把年紀了,竟要和一個毛頭小子稱兄道弟
陳初也覺得自己很虧,老哥,你已到了知名之年,還能活幾年啊這我都愿意和你只求同年同月死了,你還不滿意個屁
最懵的,要數蔡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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