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那說書人嘴里的鷺留圩么
當天,陳初讓劉二虎把莊子的安保提升了一個級別。
日夜間巡邏的密度和人數增加了一倍。
大郎帶人進駐清風嶺后,鷺留圩又招了三隊聯防隊隊員填補了空缺,倒也不怕人手不夠。
隨后幾天里,陳初靜待對方反應。
卻遲遲沒見那邊有大的動靜。
倒是陳景彥承受了一些本不該屬于他的壓力。
八月初七。
陳景彥收到朗山縣李縣令手書一封,信中言道桐山胥吏越境欺辱毆打朗山同僚,是可忍孰不可忍,望陳縣尊見信后捉拿不法胥吏,交于朗山縣處置,好使兩縣不傷和氣,給朗山一個交代。
交代老子出來混還需給你交代
陳景彥自然清楚其中曲折,他哪有本事交出西門恭和陳初啊。
再說了,現在幾人的四海商行賺的盆滿缽滿。
和能一起掙大錢的兄弟親還是和你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府平級縣令親
這點遠近,陳景彥還是分得清的。
所以他在回信中,不提群毆中誰占便宜誰吃了虧,只咬死事發地在桐山境內。
事發現場到底位于桐山還是朗山,是很關鍵的。
事發在朗山的話,桐山胥吏越境打人,的確顯得跋扈。
若事發在桐山,你朗山縣人在我縣生事被打,就又顯得情有可原了
朗山李縣令自然不依,陳縣尊咬死不改口。
就是扯皮,反正界碑店也沒有監控
兩人書信往來幾日后,都生出些火氣,可到了八月十二日,鄭家動用了更高一級的官員蔡州白知府。
桐山雖不歸蔡州管轄,但陳縣尊在白知府面前是下級,天生矮了一頭。
是以白知府的書信寫的極為不客氣,痛斥桐山縣自上而下匪氣十足,著陳景彥深切自省,嚴懲惹事胥吏。
而后又引經據典、高屋建瓴寫了歷代胥吏跋扈之禍,又言陳景彥若不妥善處置,恐將自毀前程。
洋洋灑灑寫了五六頁。
陳景彥自然不能再像打發李縣令那般扯皮互懟,但不知是因為被罵了匪氣十足而生了氣,還是和西門恭、陳初這些好兄弟待久果真沾染了匪氣。
反正他的回信就突出一個無賴。
回信中既沒有反駁自辨,也沒有說到底會不會嚴懲自家胥吏。
對于知府長篇大論的指責、威脅,陳景彥在回信中是這么寫的。
敬呈蔡州知府白大人臺鑒
哦。
下官唐州桐山縣縣令陳景彥親書。
滿篇正文只一個哦字
據說,白大人見信后罵了娘。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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