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等人一路沖殺至大門,會合了守在門內的吳奎等人,徑直往不遠處的樹林去了。
快速清點了人數后,二十人、二十騎,飄然西去
飲馬莊這邊,卻亂了套。
救火的,找人的,趁亂竊取財物的
偏院里,鄭家老太爺正與新納妾室小桃紅研究昆之法,陡聞四子命喪、宅中大火,頓時急火攻心,一口氣沒喘上來,兩眼一翻,陪著四位好大兒去了。
一夜之間,鄭家留家男子盡數身亡。
家中沒了主事人,更是亂做一團。
大火漸次蔓延,直映亮了半壁夜空。
直到丑時,方有莊丁想起報官
連夜扣響朗山縣城門,守門兵士聽說是鄭家之事,不敢怠慢,以繩索竹筐把報信莊丁拉上城頭,忙帶人去了縣衙。
“匪人夜襲鄭家大宅,鄭家大郎、三郎、五郎、六郎全部身死,鄭家老太爺俱毆”
被突然叫起的你縣令聞聽此報,登時癱在了椅子上,顫聲道“差人速速去報與鄭統制”
那鄭二掌兵數千,如今鄭家兄弟盡遭屠戮他這潑天怒火,可莫要燒到我身上啊
“完了,完了”李縣令雙目無神,喃喃自語。
同時也在急速轉動大腦,謀劃著有何甩鍋之法能把禍水引往別處就好了。
丑時末。
二十騎經停清風嶺。
一夜來回奔襲近百里,疲憊間也覺胸中有股難言快意,引得周良、彭二哥等人在月色下相視大笑。
“大郎,這幾日你在清風嶺多留意,但有風吹草動便回咱莊子。”
陳初摘下面巾,邊脫夜行衣邊道。
“好初哥兒你也多加小心。”大郎應了,與周良帶了十幾人左轉上山。
這邊,彭二哥看了看一路上老老實實一句不多問、一句不多說的白毛鼠,不由呵呵一笑,掏出銅鑰把那白毛鼠的腳鐐解了。
“老白,今夜你立了大功,俺初哥兒說了,放你自由你走吧。”
“”
白毛鼠聞言,沒有露出任何喜意。
月光下,大寶劍、長子幾人分前后左右靜靜站在四邊
白毛鼠滴溜溜轉了轉鼠眼,一把從彭二哥手中奪回了鐐銬,彎腰重新鎖在了自己雙腳腳踝上,不滿的嚷嚷道“彭爺你便是趕小的走,小的也不走俺老白還沒給桐山縣的百姓、莊子里的鄉親贖完罪哩俺還需繼續改造,俺還有二百多年刑期哩”
“呵呵”彭二哥只笑笑。
其余幾人依舊默默的盯著白毛鼠,白毛鼠心下暗暗叫苦今夜之事大如潑天,他作為一個全程參與的知情人,這些活閻王怎可能真放他走啊。
“東家俺真哩不舍得走,俺要把一生都奉獻給鷺留圩你就讓俺留下吧”
白毛鼠徑直走到陳初身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陳初彎腰把白毛鼠拉了起來,笑道“老白,我是真心要放你走啊,我可沒強迫你吧”
“東家沒強迫俺俺自愿”
“哈哈哈”
眾人齊齊大笑,驚起夜梟數只。
片刻后,六騎七人往西馳去。
寅時三刻。
黎明前最黑暗的光景,幾人隱入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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