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子”
玉儂剛想辯解一句,卻被蔡婳粗暴打斷,“公子公子,你是不是甚事都要指望他你自己沒腦子么你除了撒嬌逢迎還會甚終歸是個給人做玩物的命廢物”
“”
這話有點惡毒了,玉儂剛止住一小會的眼淚,又涌了出來。
蔡婳這才放過玉儂,又看向了翠鳶,“翠鳶你好歹跟著小野貓管了半年家難道就看不出宅子里的問題”
“三三娘子,我本想著待大娘子來了蔡州,再再由她做主處置。”翠鳶磕磕巴巴道。
“呵你們主仆倒是絕配,一個事事指望男人,一個事事指望主母,有你們這種累贅家人,他們夫妻不被害死也得被累死廢物”
“”翠鳶嘴角一彎,紅了眼睛。
她自認為是大娘子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呢,怎么就成了廢物
蔡婳再看向白露雖然白露低著頭沒敢和她對視,但依然感覺到了陰冷的注視,不由抖了抖。
蔡婳和白露不熟,所以對她的評價最簡短,“廢物”
廢物廢物都是廢物
“”白露
蔡婳最后看向了鐵膽
“”鐵膽和蔡婳短暫對視一眼,又趕忙移開,不自然的看向了一旁,“姐姐,我給你耍套拳看吧”
“耍屁的拳,這事和你又沒關系。”蔡婳的語氣終于柔和了一些。
和我沒關系,你還叫我過來,鐵膽暗道。
花廳內。
一臉淚珠的玉儂別著頭,像名慪氣孩童。
翠鳶低著頭肩膀微微聳動,白露定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蔡婳瞇著媚目掃量一番,頭疼似的揉了揉眉心。
這時,茹兒帶著李招弟、李翠蓮抬著一支大筐子走進了花廳。
“都找到些甚”蔡婳問道。
方才領了搜房任務的茹兒,興奮指著筐子道“三娘子,果然不出你所料。那些丫鬟房中藏了府里的瓷器、書畫,還有這些”
茹兒翻出幾個小瓷瓶擺在了案幾上,瓷瓶外貼著小標簽,蔡婳拿過一一看了,口中輕聲念道“石硫磺、山獺骨、陽起石”
妖冶瓜子臉上露出明顯厭惡表情,隨后卻看向了玉儂幾人,疲憊道“你們知曉這些瓷罐里裝的是甚么”
玉儂終于肯轉過梨花帶雨的鵝蛋臉看過來,卻很迷茫。
蔡婳搖頭道“這些都是能讓男子心猿意馬的虎狼之藥,對身子有大害你們說,府里有這種藥,她們是準備給誰使的”
玉儂震驚的瞪大了眼,府里有些丫鬟不老實,她是知曉的,但從未想到她們竟這般大膽。
“現下知曉我為何這般生氣了吧”
蔡婳瞇眼接著道“大戶深宅中的女子可不止爭風吃醋,論起狠辣手段也不比男人差便是那看起來家風嚴謹的官宦家中也有數不盡的齷齪齟齬,更別提這宅子明眼看著已烏煙瘴氣。當你能看出苗頭不對時,內里已不知爛成了何等模樣。”
玉儂直到此時才認識到問題嚴重性,不由怯怯望向了蔡婳,這是示弱、表示我錯了。
蔡婳卻偏不和她有眼神交流,兀自道“這事根源不在你們,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來那鄭乙淫靡已久,才會造成如此家風。我卻是惱你們不知第一時間處置”
說著說著,蔡婳又把自己說生氣了,聲音高了起來,“玉儂,你男人整日忙的腳不沾地,后宅之事本就該你留意處置,你卻視而不見,你難道也想讓他步鄭乙后塵么”
“”玉儂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沒發出聲音。
“怎了不信鄭乙能有如今下場,僅從家宅風氣便可見一斑。后宅人心散亂可不止會出現這些敢壞主家身體謀求富貴的丫鬟,還會致使家中無任何私密可言,搞不好今夜他說的某句話,隔天就會傳到外邊有心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