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門,玉儂著急道“姐姐,怎辦呀”
今晚,陳初不但和陳瑾瑜在一張床上睡了,好像還碰了不該碰的地方
雖說是誤會,但這兩樁任何一個傳出去,都要壞了人女兒家名節。
蔡婳下了樓,回頭看了一眼亮著燭火的二樓閨房,媚目微渺,閉口不言。
直到兩人走到了院子外,蔡婳才低聲道“這陳小娘有本事一人跑來蔡州,卻連身旁躺下個男人都察覺不到要等到別人對她動手了才醒”
“或許是趕路累了,睡的沉了些。”玉儂嘟了嘟嘴,替閨蜜解釋了一句。
“嗤你以為誰都和你那般沒心沒肺么如此敢想敢做的小娘,來到別人家卻一點戒心都沒有,我是不信的”
蔡婳說的直白,玉儂自然聽明白了,不由微張著肉嘟嘟的嘴唇,難以置信道“姐姐你是說,阿瑜故意不吭聲將錯就錯可她為何如此呢”
“你方才找到我時,不是說她這次來投你,就是為了躲開爹娘,不回老家么”
“嗯,然后呢”
玉儂眨著純真大眼,迷茫道。
蔡婳瞟了玉儂一眼,道“反正現下咱們肯定得想辦法讓她暫留蔡州了,不安撫好她,怎敢讓她和陳景彥見面”
“可可”玉儂震驚的瞪大了眼,雖然她懂了蔡婳的意思,卻不太相信,“可也不至于用這種法子呀阿瑜這樣做,太吃虧了呀,她很聰慧,不會這般傻”
玉儂說的有一定道理,當下不管怎么算,陳瑾瑜都虧大了。
若她一開始的確是將錯就錯了,便說明是個有心機的,可如果有心機就不會做這種明眼瞧著虧本的事。
為一個離家出走,實在不值當犧牲這么大
這么一來,就成了悖論。
這也是蔡婳沒想通的地方,不由苦惱的搖了搖頭,“我也只是猜測,不過若我猜對了的話,這小丫頭便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心機小綠茶”
綠茶這個詞,蔡婳和玉儂以前從陳初嘴里聽說過,也明白其含義。
玉儂不由有點不高興,“姐姐,你不要這樣說阿瑜,她尚未及笄,且已有婚約,傳出去會毀了她的”
蔡婳望著夜色中后宅,沉默片刻。
罕見的低頭認了錯,“確實。這種話不能亂說,不然讓女兒家沒辦法做人了。哎,這下,不管怎樣解決,都讓咱家欠她一個大情分了”
聽見蔡婳下意識說出了咱家,正滿心擔憂的玉儂,沒忍住吃吃笑了一聲。
這么一笑,玉儂心情突然輕松了許多對呀,咱家有厲害的公子,還有厲害的大娘子和蔡姐姐,我想不到好辦法,他們一定有辦法解決。
不過,也想出一份力的玉儂還是說道“蔡姐姐也不用太過擔心呢,阿瑜是我最好最好的姐妹,這幾天日我帶她四處散散心,她是個通情達理的,不會為難公子的。”
“最好是這樣你回去歇息吧。”
“嗯。”
兩人在望鄉園院外作別。
茹兒挑燈在前引路,蔡婳穿過后宅中庭寬闊幽靜的花園,不由自主四下看了看。
此時宅子內的丫鬟小廝全部換了一遍,混亂淫靡氣氛一掃而空,終于有了些深宅中該有的規矩氣度。
小野貓,你人沒來,我已幫你把宅子打理好了,若有良心,下次見面時你怎也該道一聲姐姐辛苦。
蔡婳有一搭沒一搭的想到。
可不知怎地,那陳瑾瑜方才哭哭啼啼的模樣又跳了出來。
陳瑾瑜,呵呵,瑾瑜金魚,小金魚。
臨時聯想起一個諧音梗,蔡婳不由彎起媚目笑了笑,卻又想到,小野貓背后喊自己菜花蛇,這陳瑾瑜若是小金魚,都屬于被小野貓天生克制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