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嘛。”
蔡婳踢了軟鞋,盤腿坐在胡床上,繼續道“外間有些惡事,我可以幫他做。但內宅以他現下的年紀、官位,不知要有多少女人投懷送抱,他又是個心軟的,往后指不定這宅子里有多少女人”
“那我又能怎辦。”貓兒委委屈屈道。
“你是后宅之主一味慣著他怎行這匹小野馬,需套上韁繩,免得像他那小紅,四處留情”
“那韁繩怎怎套”貓兒以為蔡婳有什么高明的馭夫之術,忙抓了蔡婳的手,顯得有些迫切。
誰知,蔡婳嘻嘻一笑,道“我哪知道,我要有法子馭他,還能讓你安安穩穩做這大婦嘻嘻嘻”
“”
貓兒不由氣結,軟綿綿罵了一句,“說了半天,凈是廢屁”
“嘻嘻,走吧。趁他現下還沒回來,你去會會那陳小娘,趕快把她帶出去,以免夜長夢多。”
“那你呢你不去么”
“我我有大事要做,哪有時間與你們這幫小孩子玩鬧”
“”
望鄉園。
早晨被蔡婳嚇哭了一鼻子,陳瑾瑜老老實實在玉儂房間里待了一天,以免外出再遇見那個惡女人
玉儂以前說的一點沒錯,蔡三娘子果真是條蛇陰毒、令人生畏。
雖然心里不承認,但陳瑾瑜只和蔡婳接觸這兩回,便對后者有了一絲真切畏懼。
其實吧,陳瑾瑜至今也只是對小叔叔有三兩分淺淺好感,遠談不上要與別的女人去爭搶的地步。
只是那晚鬼使神差的將錯就錯后,被占了大便宜的陳瑾瑜此時再想退出,心中卻不甘起來。
就像是一名賭徒,上來先輸了一逼,若不撈回點什么,總覺太虧了。
想要繼續賭下去,只能接著下注。
可具體想要贏回什么,她心里卻沒有一個清晰答案。
于是,沒來蔡州前只偶爾會浮現在腦海中的小叔叔,今日卻在腦袋里盤踞了一整天。
有些念頭,愈發重了
申時。
陳瑾瑜得知貓兒突然來了蔡州,稍稍緊張了一下。
有種想要偷人東西,卻被人提前盯上了的感覺。
不過,見面后貓兒卻異常親熱,遠朝以往的親熱。
拉著陳瑾瑜的手,阿瑜、阿瑜喊個不停。
以前,她們都在桐山時,因玉儂這層關系,兩人見面次數也不少。
那時貓兒喊陳瑾瑜陳小娘,陳瑾瑜喊貓兒陳娘子、趙安人。
從稱呼也能看出,兩人保持著禮貌且有距離的關系。
直到貓兒掏出一封信,陳瑾瑜才明白過來。
“娘親的信她知曉我在蔡州”
“對,阿瑜無需擔心,我已與姐姐說好了,讓你在此處先游玩幾日,她才來接你。”
貓兒笑著拿出信箋遞給了陳瑾瑜。
陳瑾瑜奇怪的看了貓兒一眼,姐姐
你何時與娘親這般親密了。
一目十行看了信,陳瑾瑜既意外又驚訝。